聽到她的聲音,江酒立馬停下繼續和于瀾鬥嘴,一臉茫然地看着她,道:“異常?沒有什麼異常啊。”
沒了她的幹擾,于瀾也終于有了機會開口,“卓師姐你那邊出什麼事了?我剛才感覺到你手上有陣痛感傳來,可是傷到了?”
痛?卓青萍被他的弄得一時無言,被電到那會兒是有些酥麻,但也還沒到說痛的地步吧。
不過沉默半會兒的功夫,卓青萍就感覺到另一頭的情緒越發緊張不安起來,這令得卓青萍對其靠譜的評價多了幾分不确定。
明明同心術還未解除,兩人之間感應共同,她現在有沒有事,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這位于師弟……
像是意識到了卓青萍此時的懷疑是針對他的一般,另一頭起伏不定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
不過雖沒了于瀾的心緒幹擾,齊修遠和江酒這邊卻開始緊張起來,兩人齊聲問道:“卓師妹/師姐,你沒事吧?”
江酒因就在現場,幾個邁步就湊了過來,正要抓着卓青萍的手查看,卓青萍一個回身,躲了過去。
“我沒事。”說完卓青萍也不管江酒疑惑的目光,轉身繼續看着村碑。
要說她和江師妹有什麼不同,或許就是她身上還附加着一個靈力防禦罩。
将防禦罩撤去後,卓青萍再次伸向石面,而這次如她所猜想那般,果然沒有再感覺到那股微弱電流了。
卓青萍收回手,後退幾步,對剛走到她身旁的江酒道:“江師妹,麻煩你用冰系術法,凍結住這塊村碑,另外,離遠一點,更不要直接觸碰它。”
“好。”雖然心中尚有不解,但江酒還是很爽快的應下了。
江酒退後幾步,雙手掐訣,口中輕喃,天地間的水靈力循着召喚,齊齊向她湧來,化作道道水流,凝聚在她周身。
這些水流漸漸的竟形成了一條數米高的水龍,雖形狀還很模糊,隻是有着個龍的影子,但任雖看了,心中都隻有一個念頭。
這是條龍!
“凝霜!”随着江酒的一聲大喝,水龍動了,它不再圍繞着江酒盤旋,而是帶着那些不斷湧來的水靈力向着天際沖去!
‘吼——’龍吟聲響徹天際之時,水龍原本還很模糊的身子,開始變得越發清晰,隻是此刻,它已不再是一天由衆多水流所組成的水龍。
而是一條晶瑩剔透,散發着森森寒意的冰龍。
冰龍身上鱗片分明,不時有流光閃現,令那威嚴之下,更多了幾分非凡的美麗。
這是清瀾峰的冰龍決,江酒這一代弟子能修成之人不過寥寥,江酒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江酒對于自己的冰龍決,可是一點也不滿意。
她見過她師父用這冰龍決,那時她凝聚的冰龍可不止這數米大小,足有數百丈之大!
她這一點放在她師父面前,那是半點也不夠看。
不過不滿歸不滿,江酒還是很喜歡用冰龍決的,不為别的,就是瞧着霸氣,好使!
一個龍息下來,能凍一大片人,眼前這小小村碑,那更是不在話下。
江酒一個指令,冰龍便張開嘴,向着村碑吐出一道龍息。
龍息威力之大,何止是村碑被凍結,便是其周圍這些土地植株,也很快凝結成霜。
“卓師姐,好……”那個好字才說出,江酒就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原本被她凍結住的村碑,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石面上的冰全化了不說,連那些融化下來的水也瞬間蒸發了。
江酒瞪着眼看着這塊讓她丢了面子的村碑,很有想上去踹上一腳的沖動。
如果不是卓師姐與她說過,不要直接碰它的話。
“卓師姐。”因為過于生氣,江酒的腮幫子也鼓鼓的,如同一隻脹了氣的河豚。
但江酒渾然不覺自己此刻像什麼模樣,她隻知道,她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勞煩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好!”氣到了極點,江酒說話的聲音與速度也發生了幾分變化,最後幾個字更像是咬着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卓青萍來不及回話,就見江酒已經取出了她的彎刀,手一揮,刀鞘猶如雲霧,風一吹便四散開來,露出其中原本被它保護的刀身。
江酒的彎刀名喚碧影,碧色湖面中的一抹倒影,碧影原本有兩把,一把為碧,一把為影,但後來一場正魔大戰,影刀遺失了,隻剩下這把碧刀。
也就是江酒手上這把。
江酒不知道影刀究竟是什麼樣的,她師父将碧刀傳給她時,也從未告訴過她影刀是何模樣,是不是也如這把碧刀一樣,如一彎碧綠清澈的湖水般美麗。
江酒的手拂過刀身,心想着有朝一日,她定要尋回另一把影刀,讓碧影之名真正的,名副其實。
不過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