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卓青萍不過用了七成靈力,卻沒有想這山魅竟如此的不堪一擊,隻一擊就斃命,整個人頓時都懵了,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這一切除她自己外,無人知曉,畢竟能從她那一副冷漠到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情緒也實在是件難事。
整件事情發生的發展實在太快,快的那剛被驅逐體内妖邪的吳家媳婦有所反應時,那山魅早已被卓青萍一劍斬殺。
吳家媳婦兩眼一翻,身子往後倒去,手中緊抓着的衣裳也無力松開,眼見就要春光乍洩,卓青萍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上前就要将其抱住。
也就在這時,一道嬌小身影從卓青萍身邊閃過,快若疾風,迅如閃電,等到卓青萍看清那道身影時,那吳家媳婦已被人連帶衣裳緊緊抱住了。
是江酒。
卓青萍伸出的手頓在半空,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好快的速度。
哪怕之前就已見到過江酒的速度,可再次見到時,卓青萍仍舊驚訝不已,或者說,比先前更為詫異了。
之前她還隻當是自己反應速度不夠快,這才慢了江酒一步,但現在,卓青萍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一方面,确實是輸了。
她早該知道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對于自己帶給卓青萍的震驚,江酒絲毫沒有察覺,所有注意都放在了吳家媳婦身上,她一手牢牢抱住吳家媳婦,一手搭在她的腕上以靈力進行探查。
涓涓細流般溫和的靈力在體内巡視了一圈,見除了有些虛弱,并沒有什麼問題,江酒便收回了靈力。
她抱着吳家媳婦,眼睛在院中打量了一圈,抱着人就要往屋裡走去,人才站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轉過去,就被于瀾叫住了。
“阿酒!等等!”
江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麼了?小瀾哥哥。”似乎想到什麼,江酒面色一變,低頭看着懷中的吳家媳婦,“難道是這位嫂子身上……”
對于醫術一道,江酒并不精通,她頂多隻能看出人身上的一些諸如頭疼腦熱之類的小毛病,再大點的,就不行了。
而與她相反,于瀾在這一方面算是比較精通的了,有時候隻是一個面相,就能看出對方身上是否有病,是什麼病。
此刻見于瀾臉色大變,江酒頓時就想到了這點,一張俏臉也随之變了顔色。
知道自己的舉動帶來了誤會,于瀾趕忙解釋,“不是,你别多想,我叫住你是另有其它事。”
聽到于瀾說沒事,江酒松了口氣,旋即又不解起來,“其他事?什麼事啊,我現在正忙呢,有什麼事,待會再說,我先把這位嫂嫂抱進屋去,她這樣總歸不太好。”
于瀾嘴角一抽,他要說的不就是這事嗎,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他和商洛雖已經第一時間反應,但終究還是慢了卓青萍和江酒一步,進來時,兩人已經一搭一檔的将事情處理好了,甚至還準備做事後處理。
對其他人,于瀾還不算太熟悉,至少現在應是如此。
他們這一小隊今天才組成,除了他與江酒,是入門前就相識的,其他人無論是性格喜好,亦或是修習的功法,慣用的術法招式,都處于還不甚清楚,更别提熟悉的狀态。
但别人不敢說,江酒他還是了解的,剛才他一看見江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将人抱進屋去好好安置,但又不知道哪間是對方的房間,正在找呢。
現在她站起身,意思也更明了了,她已經找到了。
換做其他時候,于瀾自然不會阻止,甚至還很贊成,可現在,他要真不攔着,等江酒一進去,看到裡面情況……
他怕他們到時候沒錢賠人家。
這一大間院子要是被拆了,即便是大禺村這麼偏僻的地方,應是也要花不少錢,而他們五個人身上,現在能不能湊出十兩銀子都難說。
修真界第一大派玄清宗門下的精英弟子,下山曆練竟連十兩銀子都湊不出來,這事說出去,誰敢信。
可這還真就是如此。
玄清宗對門下年輕弟子下山曆練的規定之一,就是不得攜帶大量金銀珠寶,隻能以普通百姓的生活開銷來算,帶夠包括衣食住行在内七天的錢。
據說曆練任務剛實施那會兒還不是這樣的,但不知道是門中哪位前輩玩大了,導緻後來的玄清宗宗主定下了這樣一條沒有明說,但宗門内人人都知,且執行力極強的規定。
于瀾暗暗腹诽,這規定其實就是前人吃了苦,後人也必須得吃了這苦,心裡才能舒坦,所以執行的這麼嚴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