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梅花!你不是隻剩一張方塊和黑桃了嗎?”林河南叫道。
他眼睛一轉,很快想通了:“虧我還以為你隻有四張牌,原來你早就殺人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青年從一開始就在演戲,扮豬吃老虎。但林河南不相信!
趙昭沒有回答,繃着臉道:“系統,我要繼續和他對抗。”
“對局成立,請雙方在一分鐘内選擇手牌一張。”
對手像換了個人一般,林河南不由得有些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人了?這是個大佬?那自己的心思,豈不是……
趙昭輕描淡寫地選好手牌,眼神毫無波瀾,讓林河南找不到任何線索。
“該你了。”趙昭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林河南卻感覺是輪到他的項上人頭了。
林河南深深吸了口氣,勉強穩住他的心緒,隻是手挪到手牌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趙昭看到這幕,明白他的策略奏效了。
一個出牌很快的人,排除牌技超絕的情況,一定是源于他的性格。
林河南沖動,自負,但卻不傻。他挑中自己,是很可能把自己認做新人了,而且是一局都沒打過幸運地生存到現在的新人。
一個從未對抗過的新人,隻有四張牌。而牌的花色,恰好分為四類。第一局他依靠言語猜測自己肯定有黑桃,且牌類分布不均。所以他得出的結論是自己有1張梅花,或是沒有梅花。
他認定自己會力求打平,選擇花色顔色相同的牌,那他隻要在黑桃,梅花中選對,就有機會獲勝。誠然,他可以選方塊或紅桃平局,達到損耗自己手牌的目的。可林河南好賭。
他賭對了,并利用這點給自己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第二局他故技重施,猜測方塊是不是少的那張牌時,大緻沒看出自己的神色,自己也沒看出他的端倪。可既然他出牌很早,就一定是按照這條思路思考的。
而這條思路很大可能和第一局引導對手認為“出花色顔色相同的手牌最安全”相關。
趙昭不知道他的思維是原樣(賭一把選擇方塊或紅桃),還是更進一步(預料到對手也在進步)。趙昭選擇自己下套,在考慮到第一局系統那句莫名的“隻成立花色屬性”的扣血提示,趙昭出了方塊。
恰好是【方塊-閃】。
假如在花色屬性成立的情況下,第一階段規則也适用,那他最多扣一滴血,并且同時引導了林河南下局牌的花色。
林河南隻可能出方塊和黑桃。
為什麼?
因為在林河南的視野裡,他隻有四張牌,四張牌中一定有張黑桃和已出的紅桃,且他不可能四種花色都有(因為他的牌分類不均)。
花色顔色相同,在牌局裡是很重要的手段,因為缺失一種花色不能打赢,但可以通過相反的花色打平。
他敢出方塊,林河南便認定他還有一張方塊或是紅桃。
所以,第三局,在林河南眼中,他隻有兩張牌,要麼黑桃、方塊,要麼黑桃、紅桃。
符合這兩種情況且有可能打赢(絕不會輸)的花色——方塊。
閃,除了空白牌外,利于不敗之地的閃。是不會在這種對局中用出來的。
所以他一定會赢兩滴血。
“檢測到您完成對局并勝利,為您發放四張手牌。”
趙昭新獲得的牌為:【紅桃-殺】、【紅桃-空白】、【梅花-殺】、【梅花-閃】。綜合之前還剩的四張黑桃(殺、閃、空白、黑桃),他缺了方塊花色。
林河南已經緩過勁來,他陰陽怪氣道:“你殺了人,但你殺的人一定沒我多。”
他磕了張藥牌,笑得毛骨悚然:“今天不搞死你,我不信林。”
趙昭抿了抿唇,他避開林河南的視線,接下來的牌一定要慎重選擇,他要争取赢林河南,并将他置于死地。如果林河南赢了一局,新刷出來的牌有藥牌,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他之所以一聲不吭,是想給林河南壓力,林河南那種人,應該不會出防守類的牌。
趙昭想到這裡,笑了笑:“你可千萬别出閃,不然我可看不起你。”
對局第一步,施加壓力。
林河南神情恐怖得像要吃人,他想破口大罵,視線卻被青年牌桌上的舉動吸引。
趙昭緩緩推出張牌,似笑非笑地看着對手。
對局第二步,營造氣勢。
林河南的神情果然有些不對,他看了青年很久,什麼也沒發現。他咬着牙選手牌,突然擡頭,看到的仍舊是青年八風不動的神情。
趙昭掀起眼皮,慢悠悠道:“不會吧?你不知道出什麼嗎?”
林河南笑了起來:“我會讓你好受的。”
“手牌選擇完畢,系統進行翻牌。”
【黑桃-閃】和【黑桃-殺】
林河南:“你就躲着吧,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後。”
趙昭擡了擡眉:“我很期待。”
第二輪次,【梅花-閃】和【黑桃-殺】。
又平局。
林河南:“算你走運。”
趙昭抿唇一笑:“是你運氣太差了。哦,忘了告訴你,我有3滴血哦。”
林河南的手嘎吱作響,趙昭頭也沒擡。
第三輪次,林河南的思考時間明顯多了一倍,而趙昭仍舊扔出張牌便不管了。
【黑桃-殺】和【紅桃-閃】。
趙昭拿着新的四張牌,在林河南面前一晃:“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
趙昭垂眼數着牌道:“心比天高。”
對局第三步,引導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