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怎麼了?”
“你把他掐疼了?”我剜了五條悟一眼,
“怎麼可能,雖然外表是小孩子的模樣内裡可是個DK啊!”
“附着的身體會影響心智?”
五條悟認真道:“如果會影響心智我早就變成一身死味的老古闆了。”
“是他自己想哭的吧,和我沒關系,悠仁膽子好小啊,是個愛哭鬼呢。”他不動聲色地把小孩塞進我懷裡。
我摟住悠仁的小腿,不是很熟練的安撫小孩。
“到底在哭什麼?悠仁。”
但變小了的悠仁有些黏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我。
“老師,我是不是很弱啊。”
“嗯。”
“宿傩一直在腦袋裡嘲笑我,就連小孩的身體都能容納我的意識。”
“嗯?”
什麼東西?
你倆還能在腦内溝通?
“弱小是很正常的,每個人都會慢慢變強,這是一個必須經曆的成長過程。”五條悟插嘴道。
“老師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悠仁趴在我肩膀,扭頭問他。
五條悟無聲地笑了下,神色慵懶又随意。
“不哦,我生來強大。”
“那淺川哥呢?”
我?
“我是從最底層出生的人,一步步爬上來的。”
我坦然說道:“我的過去,童年,都不如你活的快樂,但還是活下來了。”
一開始隻是想吃飽肚子,是個很簡單的願望。
但是被欺負的沒辦法,隻能和妖怪交易賣掉自己,等能吃飽肚子後想要的就更多了。
所以跑到京都想要成為禅院善彌那種貴不可攀的人物,接着迫不得已收養了阿傩。
于是,我變得更貪婪了。
因為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自己的過去,悠仁屏息聽我講述着,想要探聽的更多。
“人總會長大,可能一開始會遇到挫折打擊,但跨過去就沒什麼了。”
我簡單的說了一段隻要用心就能查到的那部分經曆。
……
“悠仁,下來自己走。”
“噢。”
————
實際上,在我們抓住并解決掉那隻搞鬼的咒靈後也沒有回到各自的身體。
山洞内,我和五條悟還有幼年版悠仁三顧無言。
五條悟收起玩笑心态,這下變得不妙了。
氣氛僵硬了五分鐘之久。
變小的悠仁隻能邊跑邊追逐上我們的步伐,稚嫩的面龐上滿是無措:
“老師...那我的身體怎麼辦?我這算是死了嗎,為什麼連呼吸都沒有了啊!”
“......”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我極力繃住神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
陽光順着縫隙一點點鑽入石縫,偶爾能聽見水流聲,走出昏暗的山洞,咒高一行人幾乎都站在外圍,悠仁這才想起來宿傩說的話,神情陡然一僵。
不是吧....那個咒靈真的給所有人都打電話了啊!
除去鮮少離開學校的夜蛾正道,和暫時沒有審批不能出行的家入硝子,幾乎沒出任務的學長同期生們都趕來了,悠仁感動中又有點心虛。
熊貓語氣很鎮定:“有悟在就不需要擔心,我沒有說錯的。”
這種等級的咒靈,五條悟進去随便逛一圈都能把人給拎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領域外圍聚了一群人,都不用做任務的嗎!這麼閑嗎!
其實同期的大家都擔心死了!
這種話釘崎野薔薇怎麼可能說出口。
幸好聽到提前趕來的前輩們提醒老師早就進入領域後,她和伏黑惠才松口氣。
行吧,她聳了下肩頭,握緊手裡的咒具,做好随時暴打耽誤了她美好周末之旅的悠仁。
熊貓接過悠仁,表情變得驚恐:“什麼情況?!悠仁死了??”
“傑,你也來啦!”
夏油傑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摟住他肩膀的男人。
“......學長?”
我眉毛擰成一團,揪住他的後頸,從夏油傑身上扒下:“别随便抱人。”
“呃你管的好多......”
不對,得先和大家解釋原因,五條悟将視線投回到不知道在領域外焦心等待多久的衆人,笑意溫暖了很多,用誠懇真摯地語氣說。
“是這樣的,學長看上了我的身體想借用一段時間。”
衆人聽見‘我’這麼說,現場詭異的安靜。
他在說什麼屁話啊!!
夏油傑沉默,思索,很快得出結論。
“是因為某些原因身體暫時沒辦法換回來嗎?沒關系的,大家都很熟悉,暫時互換一段時間身體也沒有什麼影響,隻要注意别被外人發現就好。”
這群小孩中最靠譜的那個講話了。
但很快,我的心又被提起。
“但是,悠仁的身體怎麼辦呢?”
“當然是歸我啊”
一隻手叩住熊貓毛絨絨的腦袋,熊貓眼中的震驚變為警惕,眨眼間,熊貓被巨力掀飛。
我對上他幽深的眼眸,怔神片刻——
宿傩眼中莫名其妙多了一絲興味。
最麻煩的情況出現了,五條悟略微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