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很有眼色啊……”
兔子式神快我幾步走上前,熟練的掀開鍋蓋,另一隻用屁股怼開裡梅的手,毛茸茸的抖着屁股,努力添柴。
“很喜歡幹伺候人的活嗎。”
我蹲在裡梅身側,撐着腦袋看他。
“說話呐,裡梅,還在生氣?”
在即将觸碰到他頭發的那刻,被裡梅猛的打開。
手背頓時紅腫一片。
裡梅的力氣很大,我深有體會,雖然是個個子很嬌小的男人,但他能獨自一人把我拖到水桶裡洗刷,然後單手抱回到炕上。
“抱歉……我隻是想說句對不起。”
“很不需要,五十鈴大人。”
我勾住他的脖子,眨眼望着他。
裡梅停在原地,耳垂染上粉意。
“為何會生氣,你在意的點總是和我不一樣,我在為害你失去人類身份而抱歉,可你看上去根本不在意這個。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麼?不說清楚的話我會在阿傩面前想辦法折騰你。”
“現在的你,應該沒那麼容易被弄死吧。”
我用手撫住他的眉,輕笑。
像是狐狸,裡梅腦中閃過那抹雪色的身影,腦羞,燥怒,都在看到這張臉的瞬間化為一灘夢影。
在那隻手劃過他唇角,快要收回時,他狠狠地咬住。
深粉色的瞳孔如同見到了獵物,極具侵略性的注視我。
我低頭,蠱惑的笑:“裡梅,你和你那位主人一樣,對我抱有惡心的想法,對嗎。”
裡梅如同觸電般,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目光突然變得陰戾,一隻手緊緊捏住我的下颌。
“你胡說什麼!”
我被他拽的微微仰頭,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男歡女愛不算什麼,你若是想要,找我便好。”
……
裡梅找到繃帶,他眼眸低垂,神情專注的在我受傷的指腹上交纏,環繞,默不作聲的裡梅似乎以為遮掩住痕迹,就能遮掉心底泛起的驚濤駭浪,這方面他更像個稚童。
他真的很好玩,但我沒打算玩的更過分。
他目光深冷,聲音不帶一絲起伏:“你做的事,我會全部告知宿傩大人。”
我聞言,隻是淡淡的斂眸:“你最好全部都說給他聽,一字不差。”
……
起初,他反抗的很厲害。
直到我摸到很奇怪的一處時,猛的抽回手。
他掃了眼自己肩頭上我的手,又擡眼望向我的眼睛,面上的期待和緊張漸漸淡去。
我好像個混蛋……
我抽回手,磕磕絆絆的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對不起……對不……我……抱歉,我……”
我就是個混蛋。
裡梅換了個姿勢,靠在木窗上,視線掃過我的鎖骨,耳尖微紅了紅,停了一瞬的目光驟然跳開,他聲音低沉。
“五十鈴,你比妓·女還放蕩的作風,讓我大開眼界。”
“……”
我窘迫的幾乎想找個地縫鑽。
等等……如果裡梅是女子,他侍奉我的那些天又算什麼!!
“裡梅醬,我真的沒想到你是女孩……對不起……”
空氣驟然一窒。
他咬牙,一字一句道:“我是男的!”
過了半響,他臉色又黑又怒:“你對男子就可以随便亂來!?”
……倒不是這個原因。
我撓了下臉頰,總不好跟他說:這年頭誰還在乎男人的貞·吧,武士身邊還常帶着小幸随軍,被侮辱就殺掉那人,不解氣就殺他全家。
總不至于上吊,這個時代的理法總歸對女子要求苛刻些。
見我不答,他愈發湊近了些,眼中帶着點探究意味。
“五十鈴,成為咒術師前,你究竟幹過什麼?”
我怔了怔,忍不住笑了。
我幹的壞事那可太多了,殺過搶劫我的盜匪,騙過女人的錢财,也謊稱過自己是貴族。甚至把靈魂都賣給了黃泉番的女主人,我把一切能交易的都賣過。
但好像什麼都沒有得到?
到底交換過什麼好東西啊,
除了這條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