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那張和他太過相似的臉嗎?
星野椿顫抖着手想要伸出:“徐……”
她驚疑不定又小心翼翼的默念出那個名字。
青年男人轉過頭用那雙與星野椿友人極為相似的眉眼看過來,不解又擔憂的目光中滿是陌生的距離感:“這位小姐,你在叫誰?”
“星野小姐認識柊嗎?”萩原研二目光在兩人之間不斷流轉,疑惑又懷疑。
像是放下心中一塊沉甸甸又搖搖欲墜的石頭,星野椿終于安心閉上眼,倒下去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
靠,她剛才反殺綁匪的模樣真帥!
……
“目标解決。”蘇格蘭收了槍偏頭看向身旁的伏特加:“那個警察是我們的人?”
對上蘇格蘭視線時伏特加下意識的身子一抖,心中暗中琢磨蘇格蘭現在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這冷氣嗖嗖嗖的放個沒完。越來越像以前的五糧液,伏特加都害怕這人一個不順心給他一巴掌。
“是組織今年安插進去的暗棋,已經報廢了,馬上會有人去處理的。”
“哦。”蘇格蘭漠不關心,他繼續低頭收拾好東西也不再和伏特加廢話轉身下了樓上了琴酒的車。伏特加看着他這副模樣更是來氣,但無奈他打不過這個人,隻能忍氣吞聲。
琴酒看着平闆裡的場景不耐煩的取下耳機。
“你怎麼上來了?”他有些嫌棄,覺得他的愛車被玷污了:“伏特加。”
“大哥。”伏特加打開車門點頭:“人已經死了。”
蘇格蘭取下兜帽,見琴酒不耐煩的神色疑惑:“沒成功?”
“呵。”
哦,成功了。蘇格蘭冷着臉撇開頭看向窗外:“boss命令,接下來我會常駐日本。”
嘶!剛坐上駕駛位的伏特加覺得很煩,他以前有多想和蘇格蘭出任務,現在就有多想回到過去抽死那個自己。
琴酒聞言也隻是放下車窗,拿出煙點燃。
猩火像是黑夜裡惡魔的瞳孔,煙霧缭繞模糊他鋒利的眉眼,有雪順着寒風飄進車中。
蘇格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回蕩在耳邊:“劍南春是她的人嗎?”
琴酒煩躁的點燃一根煙,夾在手指尖。劍南春的突然回國讓他心裡的煩躁更添幾分。
劍南春曾經在利口酒手下待過,光憑這一點他們兩個之間就不可能坐下來好好談合作。
以前五糧液還在時還能充當兩人之間的傳話人。
不過一兩秒琴酒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若是壞了他的計劃,那就如願送她下地獄和利口酒五糧液團聚。
煙火灼燒手指,琴酒用手指直接将煙熄滅,扔進伏特加準備好的透明袋子中。他看向身旁坐着的男人,當年是他在訓練營中親自挑中這個人,然後送到她的身邊。無他,隻是覺得那個女人當時太瘋了,得找些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後來事實向他證明,但凡能和那個女人沾邊的都不是正常人。
紅星二鍋頭如此,劍南春如此,這個蘇格蘭也是如此 。
他故意且充滿惡意的說道:“五糧液的左腿,是為了保護劍南春才受傷的。”
當年摩伊賴之号上活下來了六個人,六人均已獲得代号。最後一個下船的紅星二鍋頭早在八年前任務中去世。而第一個獲得代号的五糧液在去年十二月七号叛逃失敗死在組織埋伏的炸彈中。
蘇格蘭一愣。
又聽他用那惡意滿滿的聲音說到:“可能在她心中,劍南春和紅星二鍋頭并列。”
而你,一直都是她的棋子。
那輛停在原地許久的老爺車離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背着吉他包孤身一人慢慢走在蕭瑟的冬雪之中,寒風撩起他腿邊垂落的大衣衣角。街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偶爾一兩個也是行色匆匆,從他身邊略過不會停留。他沿着雪路一直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覺間他停在街角的一家熟悉的花店外,屋内溫暖的光線透過透明的窗戶落在他的手上。
門上懸挂着一個晴天娃娃樣的風鈴。
“先生。”那位許久不見的花店老闆依舊笑魇如花:“是要買花嗎?”
“請幫我包一束紅楓,謝謝。”
再過幾個月就是四月了,東京的櫻花又會綻放一輪在五月迅速的凋謝,而在五月時富士山下的櫻花才初綻放。
他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項鍊,呼出的白霧凝結在車窗上。
整個世界白色灰色模糊一片,唯有他手中的紅楓鮮豔。
天邊飛過的灰鴿像是他愛人的眼眸,裹挾着冬夜的風雪,而他迷失在這場風雪中至今未能尋到出路。
“真是,讨厭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