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是那樣的熟悉,目光又是那樣獨特,他簡直太好被認出來了,自己真是太傻了,怎麼從前沒認出他來呢。
“殿下是權宜之計,臣所也是權宜之計。既然要做戲,何不認真些。殿下舍命救我,我被殿下的真心打動,不是水到渠成的嗎?”柳傾秋問他。
既然這件事沒有合理的解釋,那他就為符卿雲編造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也是。”符卿雲似乎接受了柳傾秋給他的理由,他思量了片刻,忽然又問道,“柳奉君方才所言,是逢場作戲,還是真心話?”
符卿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但是眼下他在太子的身軀裡,柳傾秋這麼對他,他總有些别扭。
他救過柳傾秋一命,眼下太子也救了柳傾秋兩次,那在柳傾秋心中,是不是太子也有了一席之地呢。
“對殿下是恩情。”柳傾秋回道。
“對符将軍呢?”符卿雲又問。
“是……”
“是什麼?”符卿雲窮追不舍。
柳傾秋看着眼前刨根問底的人,沒有說話。
是什麼,他不知道嗎?自己都那樣了,符卿雲拿他當什麼呢,當兄弟,還是門客。
“殿下别再問了,午後公主和驸馬要來探望殿下,殿下早些用膳,早些應對吧。”
柳傾秋用正事将這個問題搪塞了過去,他雖有意,卻不想把這些意都用在今日。
符卿雲這人,向來遲鈍。也挺好的,做人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你不說,是怕我降罪于你嗎?”
“是,粥要涼了,殿下快喝吧。”
嘴裡有粥,就不能問東問西了。
柳傾秋沒再陪着符卿雲,見他開始用膳,便起身出了大殿往偏殿去了。
符卿雲正納悶柳傾秋去了何處,便看見這人換了一身衣裳回來了,頭發也豎好了,外頭罩着見月色的紗衣,腰肢朦胧在下一層,好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