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略帶責怪:“怎麼在這就垮了呢。”
回頭卻看到姚桢盯着監視器琢磨。
她問坐在旁邊的金笙花:“這樣好像還不錯。”
金笙花知道她什麼意思,“比原來還要符合。”
原版硫笙也沒想到孤钤會吻上來,他懵懵地毫無反應,就這麼讓孤钤占了便宜。
姚桢仔細琢磨感覺人被強吻的下意識反應應該是把對方推開才對,哪有傻在原地讓人親的。
這劇本金笙花寫的,她之前寫的都是普通都市戲,第一次挑戰古代電影劇本,有不對的地方也很正常。
姚桢包容了金笙花的缺點,又問她孤钤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道就不親了嗎?
金笙花不愧是金牌編輯,一拍腦袋就想出了個絕招,她讓薄骓被推開後反手摁住鏡瓷,繼續親。
薄骓無異議,鏡瓷卻緊張極了。
他抖着手,擔心自己一會反抗起來把薄骓甩出去。
不要為難妖啊!
這一幕從硫笙把孤钤推開重新開始拍。
硫笙推開孤钤,正要說話,可才剛剛擠出一點聲音便再被堵住。
孤钤隻需一隻手便扣住了硫笙的手腕,指尖用力到發白,死死地抱住了硫笙,過分地攻城略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硫笙便忘了反抗。
呼吸被盡數掠奪,他艱難地撿起自己的神志:“孤钤、我……唔!”
換來的卻是孤钤輕咬他舌尖。
可舌頭是何其柔軟的東西,硫笙果然說不出話,卷曲着舌可憐地躲避可怖的牙齒。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于硫笙而言的酷刑終于結束。
他捂着紅腫的唇,又氣又惱,卻說不出重話,“你、你……”
孤钤毫無誠意地道歉。
硫笙憤然甩袖回屋。
“卡!”
姚桢贊歎道:“這個感覺對了。”
她和金笙花又看了一遍,最後拍闆:“再拍一條做備用,記住這個感覺。”
第一場戲很順利,順利得鏡瓷難以置信。
他乖乖仰起頭讓化妝師掩蓋唇上的痕迹,一邊覺得剛剛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今天最大的難關已經過去了,鏡瓷很開心。
化妝師反倒發愁:“怎麼咬這麼狠……”
她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圈才堪堪蓋住痕迹。
第二場戲是很正常的,硫笙與孤钤二人剛到這片竹林,借住竹間小屋的場景。
他們這時還是拜把子的兄弟,沒有涉及到情情愛愛。
鏡瓷演起來很順利,硫笙在這時視孤钤是好哥哥,看着他的眼神滿是依賴。
薄骓反而出了問題。
姚桢說他的眼神太溫柔了。
“你應該是玩味的眼神,”面對薄骓,姚桢說起話來是不留情面的,“怎麼會理解成溫柔呢?薄骓,不應該啊。”
薄骓道歉,重來一條。
可他卻怎麼演不出那個玩味的神情,不專業地卡了五條。
姚桢也生氣了:“你在砸你的招牌嗎?”
她抄起劇本指着薄骓:“最後一條,再演不好你給我滾。”
薄骓沒有多餘的話,隻是默默點頭。
這一次他終于演出了玩味的神情,卻莫名地飽含另一層意思。
姚桢氣笑了:“你這是要玩弄硫笙感情的玩味嗎?你這是對他勢在必得的玩味!”
他的狀态肉眼可見的差,姚桢丢下劇本,怒罵一句影帝也不過如此便氣沖沖地走了。
副導演适時宣布休息二十分鐘。
鏡瓷開心自己沒有挨罵,坐在小馬紮上嘬着吸管喝水,順便悄悄看薄骓。
薄骓也在喝水,皺着眉不知道在和助理說什麼。
小葉有點擔心:“薄骓怎麼了,之前還演得好好的。”
鏡瓷也不知道,他和薄骓距離太遠了,耳朵拉長了也聽不到。
片刻後薄骓起身去找導演,十五分鐘後姚桢恢複了情緒回來。
與此同時鏡瓷收到一條消息。
【我們結束後可以再談談嗎?】
鏡瓷忍不住輸入了不要兩個字。
可還沒發出去,薄骓下一句便緊跟而來:【可以不要急着拒絕嗎?】
【我想請你幫幫我。】
【我似乎有點把握不住孤钤這個角色了。】
鏡瓷手一抖,差點讓手機掉下去。
他猶豫着要不要答應,副導演卻已經在叫他們了。
先看看薄骓的表現吧。
鏡瓷心軟了。
演戲是薄骓吃飯的東西,要是他演不好發話就吃不上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