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戶口的事被推到了第二天。
辭鏡不知道去哪了,隻有他的助理帶鏡瓷去他的别墅。
助理幫鏡瓷錄了指紋和人臉,将他的行李箱推了進去。
“辭哥說你餓了可以打這個電話訂餐,”助理給鏡瓷推來一張名片,“别墅裡的房間你都可以進去的,應該都沒上鎖,如果鎖了可以等辭哥回來開。”
鏡瓷收下名片,好奇地打量着一樓的中島台。
辭鏡不會做飯,所有的廚具都是幹幹淨淨的挂着,有的甚至連包裝都沒有拆下來。
助理帶鏡瓷上二樓去他的房間,大床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熊玩偶。
鏡瓷一開門就看到了,下意識哇了一聲。
助理笑着說:“聽說你喜歡小熊,這是辭哥特地找來的,希望你喜歡。”
一旁跟着的馮招也啧啧稱奇,“他對你真是蠻好的。”
鏡瓷卻悄悄抱緊了懷裡的玩偶,小聲對它說:“小熊,你放心,我不會抛棄你的,你在我心裡永遠排第一。”
助理給鏡瓷介紹了一點基本功能便告辭了,馮招給鏡瓷對了一下行程,叮囑他好别亂跑後沒待多久也離開了。
鏡瓷将所有的玩偶都整理好放到陽台旁邊的地毯上,随後鄭重地将自己遠沒有其他玩偶那麼光鮮亮麗的小熊放在了被子中間。
“我隻會帶着你睡覺,”鏡瓷一臉嚴肅,“它們都是過路熊。”
随後他打電話訂餐。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年輕,問鏡瓷要吃什麼。
鏡瓷也不知道吃什麼,于是那人推薦道:“我們這明星很多的,都是送貨上門。你知道薄骓吧,他也住這附近,好像就在你那個小區。他也經常點我們的飯,你要不要和他來個同款?”
鏡瓷同意了。
十分鐘後餐館給鏡瓷送來了一份蔬菜沙拉和水煮三文魚丁。
送餐的小哥說:“這是薄骓經常點的,一個月至少吃二十回呢。”
鏡瓷感覺應該不好吃,他用筷子夾了一點點三文魚丁嘗了一下,難吃得差點丢掉。
他愁眉苦臉,忽然聽見鄰居家有動靜。
随後就是薄骓打電話的聲音:“我已經回家了,謝謝你的車啊……”
鏡瓷驚喜地跑去開門:“薄骓!”
薄骓挂斷電話,“鏡瓷?你怎麼在這?”
鏡瓷開門見山:“你吃飯了嗎?”
薄骓搖頭,他隻在中午吃了個飛機餐。
鏡瓷有些猶豫:“那你要不要吃……聽說你很愛吃這個?”
他把三文魚和蔬菜沙拉在薄骓面前打開。
薄骓疑惑地接住:“你吃不下?”
鏡瓷擔心他不吃别人吃過的:“你介意嗎?”
他手裡這份看起來一點傷都沒受,薄骓懷疑他估計是隻聞了一下就不肯吃了。
“給我吧,”薄骓剛好餓了,“我無所謂。”
鏡瓷把餐盒蓋好塞到他懷裡,為了防止薄骓還給他,鏡瓷快速關上門:“拜拜!”
薄骓抱着餐盒,一時間哭笑不得。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鏡瓷在感謝我嗎?”
但是拿減脂餐換糖葫蘆好像不是一門劃算的買賣。
薄骓笑了,心情很好地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誰教鏡瓷的。
鏡瓷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點了份别的,又覺得拿自己吃過的東西給别人太缺德了,聯系餐館給薄骓訂了一個月的蔬菜沙拉和三文魚。
他心安了許多,吃完飯後坐在沙發上等辭鏡,可他都等得睡着了辭鏡還沒回來,第二天上戶口時辭鏡才出現。
他的狀态很不好,眼眶充血,身上的妖力也不穩定,竟然在遇到鏡瓷時有一絲妖力外漏。
這是很危險的,容易被其他大妖發現。
鏡瓷輕輕拉了他一下,“哥?”
辭鏡回神:“沒事。”
然而他直到下午去逐星時精神都是恍惚的。
鏡瓷問他要不要去休息。
辭鏡卻說不用。
他一直堅持到看着鏡瓷用臨時身份證簽完合同。
回家後他終于撐不住了,變回本體昏睡起來。
鏡瓷小心翼翼地将白瓷抱上樓,又接起馮招的電話。
馮招像老媽子一樣叮囑鏡瓷記得去公司完成一個拍廣告的培訓,都是是很簡單的鏡頭訓練,并不難,兩天就完成了。
鏡瓷才剛剛學會如何看鏡頭就被送到拍攝現場,他還有點懵,盯着化妝鏡旁的燈泡看。
馮招熟練地給他卷頭發,叫他一會兒注意點,“這次還有兩個人和你一起拍,要時時刻刻注意鏡頭,别把屬于你的分給别人了。”
鏡瓷點點頭。
馮招拍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來。”
和鏡瓷一起拍廣告的另外兩位也都是小新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名氣。
其中一個很羨慕地問鏡瓷薄骓是不是很帥。
薄骓當然很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