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光掃到這一幕的你似乎知道了答案。
藍色的武士巨人似乎注意到你們這邊的情況,遲疑了一瞬,調轉方向,兩三下就把你和你的同僚撈進了他的掌心之中。
“……”
你整個人已經完全傻掉了。
雷之國是一塊何等神奇的地圖,又能刷新金銀角兄弟,還能刷新九尾,更能刷新須佐狀态宇智波斑。
不是,金銀角兄弟是雷之國的倒也正常,另外兩位是怎麼回事啊?!
你隻能看見位于巨人額心操控須佐的宇智波斑模糊的身影,并看不見宇智波斑此刻的表情。
他僅僅隻是遲疑了一瞬,便松開了插/入山壁的手掌,複又往山底躍去。十分幹脆地把你們一行普通人扔到一片廢墟遺迹後,他便又沖着九尾的方向趕了過去。
好吧,你大概明白了九尾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隻是……如果他是從火之國被追到渦之國的,那也太慘了吧?
宇智波斑離開後,山谷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你挨個查看了同僚們的情況,他們或多或少都添了些皮外傷,此刻大概是在尾獸玉和墜崖的沖擊下吓暈了。
你探查了他們的呼吸後,你稍微安下心,至少沒有被吓死的。
大家的膽子還是挺大的,難怪能夠勝任在忍者遍地危機四伏的世界裡出使他國的任務。
你心有餘悸地坐在廢墟堆裡,心想斑和九尾的戰況還真是激……烈?
不對。
這裡雖然是廢墟,但是打鬥的痕迹卻并不是新的,而是很久以前的。
另一邊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樹林到處散落着折斷的樹木,又有些樹幹尚未被完全折斷的樹木正搖搖欲墜。
落葉遍地,地面和崖壁上都殘有獸形的爪印,明顯是在不久前的打鬥中留下的。
顯然,你們身處的這片古建築廢墟和九尾他們無關。
出于對過去專業的敏銳度,你站起了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不遠處不斷有被擊碎的土渣從山崖上方墜落,山風呼嘯,因為缺少日照,這片廢墟似乎陡然顯得陰森了起來。
你給還在昏迷的同僚們換了個更安全的位置躺着,然後觀察起這片建築群的廢墟,看見更遠的方向還殘留着尚未倒塌的建築。
你沒有繼續往前走,擅自進入即将倒塌的遺迹——你還不想賭自己的命有沒有那麼硬。
斑都把你們扔在沒有被樹砸到風險的這邊了,你沒理由不做任何保護措施就入内。
你隻從已經倒塌的大門往裡看。那棟還未倒塌的建築中放着一尊石刻的殘缺佛像。
佛像斜着缺了半個腦袋,頭頂也被削平,一張面孔隻餘了一隻眼睛半個鼻子和一張嘴。
頭頂缺少的部位,被不知哪來的鳥雀搭了個窩。完好的那側臉上,斑駁的青苔如淚痕般自微笑着的佛像眼角蔓延而下。
屋頂殘破而陰森破敗的建築物内,竟被殘存結構的陰影襯托出幾縷光線出來。
幾縷淺色的光正好落到了殘破佛像眼角的暗綠色淚痕之上。
佛堂、寺廟。
隻是為什麼會建在危險的峽谷之中?
一般寺廟都是依山而建,寺内有武僧,可借地利防守。
這座寺廟所建的位置完全不符合邏輯。
佛堂的匾額依舊鏽蝕不見,你環顧四周,尋找着可能透露這座寺廟來曆的東西。
你在疑似山門的位置找到了另一塊匾額。
不同的是,這塊匾額是不知名的金屬制成,鏽蝕殘缺的程度也遠遠低于佛堂的那塊木頭匾額。
有字的那一面埋了大半截在廢墟中,光明正大顯露在外面的匾額背面竟被刻上了一個極深的潦草印記,印記旁還殘留着不全的手掌形狀的鏽迹。
難以想象當初刻下這個痕迹的人究竟是何種狀态。
你盯着這個眼熟的印記沉默起來——
這是千手一族的族徽。
那句話你已經說膩了。
雷之國,真是神奇。
懷着這樣的感想,你把周圍的碎石垃圾清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匾額的正面翻過來,終于看到了寺廟的名字。
匾額之上,是以雷之國古文字篆刻而成的名字。
“淨祥寺。”你松開扶着匾額的手,念出了寺廟的名字。
這個寺廟的名字,對于大多數火之國的孩童而言,簡直可以稱得上耳熟能詳。
包括你。
在寺子屋用于給孩童啟蒙的教材中,往來物一般是首選。
火之國國都的寺子屋慣用的啟蒙往來物,收錄的是雷之國的僧人善祥與其友人信衆的書信往來,善祥正是淨祥寺的僧人。*
你曾經一字一句地教弟弟妹妹們學習上面的内容。
這位僧人在七月的一封書信中回複了一位忍者信衆,請其約束族人,不要陷入仇恨的泥沼。
同樣是七月的回信,那名忍者回複善祥,兩族同樣厭惡戰争所帶來的仇恨,準備約定結盟修好。
此後再無與忍者有關的信件,及至第二年五月,就再沒有他的書信記錄了。
善祥因其往來物被用作蒙書留名史冊,但因成書年代不詳,史書古籍并無對他和他所在的淨祥寺更多的描寫。
僅僅是淨祥寺這個名字,就有許多重名的寺廟,更是無從考據哪一所才是善祥所在的寺廟。
但你不知為何,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是這座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