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離開沒多久，就有漩渦一族的忍者敲響了你家的房門。

門口站着的是漩渦絢也。

紅發忍者表面上很是禮貌地說着來意，但眼神中卻止不住地好奇：“族長大人請你和……八尾大人前往宅邸一叙。”

說到八尾的時候，他的表情扭曲了起來，話語中也帶着費解。

你多問了一句：“水戶大人呢？”

“水戶大人也在。”

你悄悄松了口氣。

找你的是認識的忍者，水戶也在場，這裡的牛鬼也隻是個分/身，那麼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更為重要的是，不久前柱間才來過，并且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異……總之去掉一開始的過于好奇，他對牛鬼的态度并不算異常。

如果蘆名族長覺得牛鬼太過危險，那麼作為承諾過會幫忙抓捕封印牛鬼的柱間應該會聽到一些風聲。

你應了聲好，回去招呼牛鬼一起出來。

以牛鬼現在的體型，就算他看起來有點不符合正常動物的模樣，走在漩渦一族的人身邊，也會被當作忍獸。

忍者身邊有什麼東西都是正常的。

漩渦絢也見到牛鬼出來的時候，終于沒忍住，瞪大了眼睛。

“這是牛鬼。”你給絢也介紹，接着又對着牛鬼介紹了一遍絢也。

“……這真的是八尾嗎？”絢也不禁喃喃道。

牛鬼不爽地嗆了回去：“怎麼，我不是八尾，難道你是嗎？”

絢也立刻退後了兩步，手也不受控制地放到了腰側的忍具包上。

你：……

牛鬼：……

絢也：……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的漩渦絢也見你們一個都不說話，尴尬地松開手，臉上撐起一個僵硬的笑容，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哈哈笑了兩聲：“總之我們快過去吧，别讓族長他們等急了。”

他小小地、往你們的方向挪了半步。

你看得出來絢也想表現得無所謂一點，但是他的身體好像不聽他本人使喚，這導緻紅發青年的表情管理一度失控。

縱然你知道尾獸對于知道的人而言的威懾力很大，但在看到絢也的反應後，你還是不禁回想起剛才柱間的反應。

柱間的态度誤導了你，讓你還以為其他人見到縮小版的尾獸也會是差不多的态度——雖然不至于像柱間那樣想要直接上手，但也會平常心對待。

你想讓絢也放些心，便轉頭問旁邊的牛鬼：“需要抱你過去嗎？”

你有心讓他看見牛鬼其實能夠親近人類“無害”的一幕。

然而牛鬼并不配合。

他立刻像剛才絢也那樣，刷地一下和你拉開距離，退開好幾步。

就像前幾天你準備提議把他送去上學的時候的表現。

“……”

你還沒來得及說話，牛鬼就炸毛一樣喊道：“我又不是那些幼崽，你在小看我嗎！”

好的，你理解尾獸的自尊心，你淡淡收回視線：“那我們走吧。”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尾獸呆了一呆。

“啊？”牛鬼的語氣聽上去似乎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就走嗎？”

你也迷惑了：“你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沒什麼，走吧。”牛鬼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然後道。

雖說漩渦絢也看起來對牛鬼又怕又警惕，但是在去的路上，他仍然選擇走到了你們中間，把你和牛鬼隔開了。

被尾獸盯着的紅發忍者冷汗都要流出來了，還得應付路上熟人們的招呼聲，假裝一切如常。

你見他撐得艱難，好心提出你可以走牛鬼那邊的，結果得到了他的堅決反對：“那怎麼行，我至少還是忍者，能夠應付一二的！”

你在想要不要提醒他這段時間牛鬼基本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如果真的會有危險，你早就無了。

倒是另一邊的牛鬼聽見漩渦絢也的話，心生不爽，直接跳到了他肩上，抓在他肩上保持平衡：“你在這邊說什麼呢！”

紅發忍者的身形晃了晃，跟尾獸近距離接觸的體驗太過超前，他的臉色越發蒼白。

這時一個路過的人看到絢也肩上的牛鬼，好奇地問了一句：“絢也大人，這是您的忍獸嗎？”

牛鬼的觸手尾巴們都自身後垂落而下，搭在絢也的背上，看上去有種詭谲感。

他在絢也的肩上看向說話的人，但沒說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尾獸突兀的安靜無疑讓絢也更加失措，你開始懷疑牛鬼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絢也害怕他，肯定不敢擅自回答是不是忍獸這個問題。

停下腳步的忍者臉上冒出了冷汗。

你實在看不過眼，替絢也向路人答道：“這是牛鬼，并非絢也大人的忍獸，我們正打算去見蘆名大人。”

這話自然帶了些誤導的意味，對面的人将牛鬼當做了蘆名族長的忍獸。

本來也隻是不會放在心上随口一問的寒暄，很快他就和你們道别了。

漩渦絢也稍微放松了一下，卻仍因近在咫尺的尾獸不夠動彈。

牛鬼轉而就開始在他耳邊上喋喋不休：“你剛才不說話是想保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