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你因為一些必要出席的場合見過幾次五百木學派的人,不過每次都沒見到戶裡。他要不是出門辦事去了,就是回家去了。
“回家?”真緒和你說這件事的時候,你不由詫異,問出聲來。
如今的師承制是很嚴格的。學徒沒有出師跟在老師身邊學習時,就如跟在父母身邊一樣,各方面都要受到管轄。戶裡能夠這麼時不時回家實在讓外人難以理解。
“對哦,泉小姐還不知道,”真緒恍然道,“戶裡雖然跟在老師身邊學習,但家世很不錯,聽說他家每年都有對我們贊助呢。”
“而且他基本不會落下課業,雖說家裡事情多,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慣了。”
聽真緒這麼一說,不管戶裡是不是真忍者,你都肅然起敬,鈔能力果然在哪裡都有用。
你這次是來和五百木談将醫學新刊的編輯工作直接和清水屋分開,交給他們來做一事。
新刊發行大半年下來,已經漸漸有人開始訂購了,那些交托給行腳商運去其它町的銷量也還不錯,不過新刊的反饋卻毀譽參半。
雖然陸續有收到其他人關于醫藥研究的稿件,但大多都是傳統醫學用藥上的醫案與理論分析,現代醫學相關的稿件極少,并且很多都是對之前刊載稿件的疑問,能看得出來件人是剛轉向這個方面找不到入門之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對刊載稿件作者的不好問候——傳統醫學間的流派本就複雜,更何況如今還多出了個可以說是離經叛道的新學派用書冊大肆宣揚他們的觀點。
書屋的編輯們畢竟不是醫藥專業出身,這些信函又多以漢字書寫,論起戰來通篇不帶髒字但就是在罵架。
編輯們光要看懂内容就已經很困難了,嚴重占用了書屋的運轉資源,拉低其它雜志的效率。
本來五百木學派的人就負責審稿,你想着幹脆直接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他們辦算了。你這邊直接出錢,幫他們在印刷廠對接發行。
而且自從有了離開城下町的打算,你就在思考如果你走了,新刊的事該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你離開就半途而廢停了。
五百木也并非隻有這麼幾個弟子,隻是這次上京隻跟了這幾個,肯定不愁人來辦這件事的。
現在經手習慣了,日後你離開的時候他們也能自己辦下去。
至于泉賴實那邊,大半年過去他都沒見到盈利,他已經放棄了這部分利潤,覺得你難得一次看走了眼,往裡面瞎投錢,還想讓你停止這一無利可圖的行為。
商談的過程很順利,五百木确實看到了新刊的影響力,光從那些寫來罵他的信他都覺得新刊的存在确實是有意義的,而且出資方又不是他,你說完來意他就答應了。
這之後你直接留下悠真繼續商議後續事宜,自己則先去了趟宇智波的據點詢問委托進展。
負責你新委托的依舊是老熟人宇智波時。當初你下委托的時候他一臉後悔,滿臉不情願,就差把“能不能換個人和你說”寫在臉上了。
宇智波的新據點是家農具店,剛搬來的時候你情不自禁地問他用忍術打造農具會不會很方便。
畢竟宇智波家又是擅長火遁又是用生風的團扇做族徽,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宇智波時滿臉冷漠。
你:“你也知道我寫的小說主角是忍者嘛,自然想多取取材。”
“你寫的那叫……”他露出了牙疼的表情,話沒說完。
聯想當初阿聰老闆也不看忍者小說,你讀懂了他的未盡之語——
你寫的那叫什麼忍者。
你毫不在意:“讀者看忍者又不是真的要看忍者一天到晚要做什麼,我又不是寫真忍者。”
他瞥你一眼,哼了聲:“那你寫忍者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時髦感和神秘感啊,”你理直氣壯地說,“普通人做主角的話,很容易讓人覺得倦怠吧?”
“雖然少了些代入感……但這是恐怖小說,問題不大。”你說。
“問題不大……”宇智波時喃喃道,“你寫的那些仙人之子……一想到原型是什麼,代入感還不夠強嗎?”
你眨眨眼,不确定地問他:“……你不會害怕了吧?”
“你胡說什麼!”他反應激烈。
“害怕很正常呀,我要是真看見他們我也害怕。”畢竟你又不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宇智波時當時聽了後看你的眼神寫滿了懷疑,又對你重複了一遍他才不會害怕這些虛無缥缈的傳說。
你:啊對對對。
……
“你要找的水無月一族幾年前就在水之國銷聲匿迹了,”宇智波時告訴你他所調查到的内容,“水之國局勢太亂,從危險性和任務的回報率上來講,我們不會投入太多精力到這上面。你調查這個做什麼,招惹忍者沒有好下場。”
你蹙了蹙眉,對這個結果很是失望。
“如果再加一些傭金呢?”你問道。
對面的忍者搖頭:“和傭金無關,宇智波一族很少在水之國活動,也不可能将重心轉移到水之國。”
你想也是,畢竟在擅長的忍術上,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就和水之國有壁。
“那就算了,也不是必要的事。”思及此處,你歎了一口氣,放棄繼續尋找的念頭。
一開始提出這個任務的時候,你的念頭就沒有那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