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焱并沒有理會他的抗議，而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垂下手，直視着顧清塵，語氣冷得像是一塊剛從冰窖裡拿出來的金屬：“顧清塵，我喜歡你。”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像是一顆炸彈在顧清塵腦海中炸開。他瞪大了眼睛，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你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會開這種玩笑？”蕭景焱皺起眉，語氣裡帶着一絲隐隐的愠怒。

“但……”顧清塵的臉色微微泛紅，他低下頭，慌亂地摸了摸鼻子，“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突然說這種話，我、我有點……”

“你不能接受？”蕭景焱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不、不是不能接受，就是……”顧清塵吞吞吐吐，心裡亂成了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

蕭景焱盯着他看了幾秒，眼神漸漸變得冷峻，嘴角扯出一抹帶着幾分譏諷的笑意：“行了，你不用回答我。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我有的是耐心。”

“蕭景焱……”顧清塵擡頭看着他，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回去吧。”蕭景焱打斷了他，轉身朝宿舍走去，背影依舊挺拔，卻透着一絲罕見的落寞。

顧清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複雜得像是一團亂麻。他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顆心髒跳動得比平時快了幾分。

“這家夥……還真是直接。”他低聲嘟囔了一句，臉上的紅暈卻越來越深。

這一夜，顧清塵躺在地鋪上，輾轉反側，腦海裡全是蕭景焱那雙深邃的眼睛。而在單人床上的蕭景焱，側身望着窗外的夜空，臉上的冷峻漸漸柔和。

“慢慢來吧。”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