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沒有被利用？”顧清塵的語氣如同刀刃般鋒利，“你從來沒有真正審視過自己，所有的選擇不過是我為你鋪設的道路，而你隻是按着我所設定的軌迹前行。”

這番話如同尖銳的箭矢刺入了蕭景焱的心髒，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仿佛所有曾經的信念在這一刻崩塌，所有曾經信任與依賴的根基都瞬間變得不堪一擊。

“你…你并不是為了我好。”蕭景焱的聲音變得嘶啞，眼中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憤怒與痛苦。他從未如此懷疑過自己的決定，也從未如此質疑過顧清塵的意圖。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所不知的某個更深的目的？

顧清塵依舊冷靜地注視着他，眼中似乎閃爍着一絲不可捉摸的情感。他并沒有直接反駁，隻是微微垂下眼眸，語氣依然冷漠：“你無法理解，是因為你太依賴我，太過渴望我給你的力量。”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了蕭景焱的内心深處。

“那你呢？”蕭景焱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種憤怒的決絕，“你從未真的關心過我，是不是？你不過是利用我，為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

顧清塵的眼神微微閃動，蕭景焱的憤怒，他看得清楚。但顧清塵并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切都已經注定。

“你知道嗎？”蕭景焱的聲音愈發尖銳，“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可笑，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而我，竟然如此愚蠢，深信不疑。”

他越想越痛苦，那些曾經堅信的東西，現在仿佛都在他面前崩塌。他的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卻絲毫沒有感知到痛楚。

“是你……是你讓我迷失的。”蕭景焱低聲道，話語中充滿了痛苦與憤恨，“若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顧清塵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目光如水般冷靜，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然而，蕭景焱卻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孤獨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