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啊,外面的冰雪都開始化凍了,壁爐滋滋啪啪地燒着,溫暖得讓人安心。乳白色的小小鈴蘭花輕輕搖曳。距離辛迪假期結束還有一周。
辛迪覺得是時候了,她答應的那個談話。
阿不福思深深地陷在沙發裡,昏昏欲睡。桌子上擺着幾個空酒瓶。他打了個盹,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思索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心情五味雜陳。年紀大了遇見個小孩兒,有了牽挂和陪伴,以後不再是孤單一個人啦。辛迪和他承諾過以後聖誕節會抽一天假期陪他一起過,甚至聖誕禮物她都想好了,隻是不樂意告訴他。
豬頭酒吧的生意好多了,哼,客人們都很喜歡她,又有意思态度也好,反正是不待見他這個老頭。那些全身遮擋、不願意露出真容的客人,阿不福思特地叮囑了辛迪離他們遠一點,不要招惹。
霍格沃茨的教授偶爾也來,有時會聚在一起說話或者讨論課程安排,消息好像是學生們傳出去的:豬頭酒吧變成一個又恐怖又陰森的主題酒吧,而且幹淨漂亮多了!還多了一個穿鬥篷的小店員,自稱是店主的孫女。
這簡直太有意思了!豬頭酒吧一時成了霍格沃茨學生們的打卡點,阿不福思不得已地将酒吧擴建了。不過對于這些吵人的學生他煩不勝煩,經常躲在樓上的房間裡喝酒。
他好笑地想起另一件事,自己一開始擔心辛迪不适應這裡,又發現她總是冷着臉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便小心地去問她。結果辛迪說:“我隻是天生臭臉而已,阿不,而且我其實不怎麼愛和陌生人說話。”
“看!”辛迪笑了一下說:“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阿不福思對此半信半疑,時間久了才确定她并沒有說謊,而且對她“隻愛和熟人講話”的習慣很是受用。
那個鄧布利多來的越來越頻繁了,還刻意接近她,簡直煩透了!他多次警告辛迪遠離阿不思,最好是當成麻瓜的通緝犯對待,結果辛迪根本不聽他的,看起來十分喜歡他那個哥哥,而且還躲着他……
憑什麼?憑什麼他那個該死的哥哥那麼受歡迎?!以前阿利安娜也更喜歡他,現在還要搶走他的辛迪?!他越想越難過……
“你怎麼還在喝酒?!”
辛迪搶去了酒杯,扔給他一張毯子。阿不福思接過來,舒舒服服地窩進去,無奈地笑笑說:“一個保暖咒就夠了。”
“真可惜,我可不會。”辛迪說。
“哦,你還是個小孩兒呢。”阿不福思說。
“當然了,那你怎麼不曉得你不該在小孩兒的面前吵架呢?有害兒童的心理健康。”
“哦……我很抱歉,所以你最近有點怕我是不是?”阿不福思探出毯子,深深地吸一口氣。
“原諒你了,以及,是的。之前…家裡總是這樣,對我來說還不如結束那一切。”辛迪很大度。
阿不福思沉默了一會兒……
他狡辯說:“我是…我沒法忍住……這個。很抱歉引起你不好的回憶,小鬼。該死的,他最近怎麼來那麼勤快,我怎麼……”
“因為阿利安娜嗎?”
阿不福思愣住了,又驚又怒:“你怎麼知道阿利安娜的?!你知道些什麼?”
辛迪沒有回答他,追問道:“你恨阿不思,因為阿利安娜嗎?”
“阿不思?!你叫他阿不思?是啊,我早該想到的!他每次來你都蹦蹦跳跳地湊上去問這問那,我怎麼沒發現呢,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我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英明哥哥呢?!你是為了他來質問我的?”
“我警告過你!離他遠點兒!!”阿不福思大吼。
“不,不是那樣!我隻是想解開這個問題,就像…”
“就像幫你媽媽離婚?!你很驕傲是吧,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解開一個難題,是啊,你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怎麼沒想到找你解決我的心事呢?别管我的事!!”阿不福思站起身咆哮。
辛迪怒目圓睜,眼裡含了一泡淚:“什麼?!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我不可能不管你!”
她下定決心:“阿利安娜已經死了!死了幾十年!看看你自己,阿不福思,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有時候我看着你,以為你是我爸爸老了的樣子呢。沒準我爸爸穿越時光附了你的身,或者你就是這樣過了幾十年。”
“是啊!她死了!你又憑什麼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