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夠了嗎?”
沈清钰的聲音響起,白月吟沒有回頭,而是自顧自的倒滿了酒杯。
良久,沈清钰沒了耐心,轉身便要走。
“钰娘!”白月吟急了,她還是擰不過沈清钰,笑着招了招手:“陪我坐會,好嗎?”
沈清钰冷笑着:“白月吟,你不過就是逼我見你,這般下作的手段,你也是不顧及身份了。”
話雖這樣說,沈清钰還是走了進去,坐在她的對面,冷冷的看着她。
縱然是這樣,白月吟仍舊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钰娘,那是我們的女兒……”
“她也可以不是。”
沈清钰隻要開口就是針鋒相對,白月吟啞口無言,隻好讨好般湊近了一些:“钰娘,我隻是想給女兒一世平安,給她榮華富貴,這樣不好嗎?”
沈清钰覺得十分可笑:“白月吟,你還當真是覺得自己的地位人人渴望啊,瑜白并未是你想的那種人,你這樣隻會逼走她!”
看來,還沈清钰更了解自己的女兒一點。
沈瑜白還真是琢磨着如何逃脫呢。
白月吟卻擺擺手。
“不會的,攝政王義女的身份何其尊貴,誰會不想……”她意識到沈清钰生氣了,話鋒一轉:“钰娘,好久不見了,我們不吵了好不好?”
沈清钰起身便要走,白月吟扯住了她的手,懇求道:“钰娘……别這樣對我……”
許是喝多了吧,白月吟竟隐隐帶着哭腔。
“钰娘,我知錯了,當年我來尋過你,你祖母将我擋在門外,她與我說你已婚配,我……”
“然後呢?我該原諒你?”沈清钰甩開她的手,冷斥:“說到底,你是不信我的,二十五年過去了,祖母去世也有二十年了,你沒有一次來問過我,你别說,你堂堂攝政王,沒有辦法來見我一面。”
“钰娘……”
白月吟百口莫辯,事實如此,當初确實是在得知沈清钰已婚配之後,她憤然離去。
“钰娘,可是我們有一個女兒……”
“白月吟。”沈清钰譏諷的看着她:“你怕不是覺得,我會為了孩子,委曲求全吧,我今日來,隻是為了告訴你,适可而止,莫要等到魚死網破,什麼都不剩。”
沈清钰往前走了幾步,停下腳步。
“白月吟,我不會阻攔你見沈瑜白了,因為我覺得,你隻有自己見識到這個女兒有多像我們,才會放棄。”
沈清钰決然離去,白月吟踉跄幾步,卻沒有追過去。
“钰娘……”
這日後,沈瑜白确實安靜了一個月,沈清钰沒有出現,白月吟也沒有出現,就連沈瑜芯都沒有來找麻煩。
她還真是摸不到頭腦,但她與蘇滿梨商量過了,将生意擴大一些之後,她們就離開這裡。
琉璃的工藝進展的不錯,沈瑜白做事很較真,對每一個步驟都要求嚴格,第一批成品出來時,在城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沈瑜白當機立斷,安排人将成品護送至上京售賣。
沈一身體好了很多,沈瑜白還是沒有讓她複工,好生修養了起來。
這次,路上竟然一路平順,官差一看是靈藥齋的旗子,便直接放行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果然,在門外看到白駒徘徊的身影,心中也就有了猜測。
“我真是不知道,那個攝政王想要做什麼?!盯上我了不成?”
沈瑜白在屋内惱火,馬芬芳在一旁磕着瓜子:“許是看上你了,讓你當個小妾什麼的。”
“滾滾滾滾!”
馬芬芳嘿嘿一笑抓了一把瓜子跑了,蘇滿梨來到她的身後,揉捏着她的肩膀。
“你如何想的?”
沈瑜白苦惱的拄着下巴:“不知道,現在走,去哪裡呢?煩死了。”
本以為自己的一生之敵也就是沈家,自己到時候攢夠了足夠的錢,或者生意做得大一些,走的也有底氣,現在可好了,自己也就隻有篡位可以壓那攝政王一頭了。
蘇滿梨沉吟片刻,開口道:“若是自守不成,不如另辟蹊徑,攻克。”
沈瑜白迷茫的仰起頭看着她:“什麼意思?”
蘇滿梨捧起她的臉:“我在書中看過,若是自守艱難,便尖兵突破,迎難而上換一線生機,這攝政王如此定然是有原因的,這原因便是我們現在的隐患,先明白其緣由,便知道了突圍的辦法。”
沈瑜白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好主意!那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