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幽千耳尖微紅,惡狠狠的抓起了一個糕點,塞進了她的嘴裡。
"快吃吧你,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馬芬芳呆呆的點了點頭,嚼着糕點,兩頰塞的滿滿的,像個小倉鼠一般。
沈瑜白放下糕點,拍了拍手。
"好了,别鬧了,剛才你說什麼事?"
"啊?"馬芬芳還是愣愣的,回神後,趕緊喝了一口茶水,才說:"咱們的木炭被别人學去了,但是質量拙劣,應該是隻買了咱們的木炭之後自己研究的。"
"嗯。"
沈瑜白很是淡然,馬芬芳卻着急了。
"雖說現在不算精良,但可說不好以後會不會被複刻出來,這樣咱們木炭的聲音如何做的?"
沈瑜白擡眸看她,贊同的點點頭。
馬芬芳匪夷所思的看着她,攤了攤手:"就沒了?不想說點什麼?咱們都被搶生意了,你清醒一點!!!!"
"老馬,咱們是做藥材生意的,不是做木炭生意的。"
馬芬芳一怔,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她左右看看這個看着那個,才發現在場似乎隻有自己很着急,鄭幽千更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
最終還是蘇滿梨善良看不下去了,為她解釋。
"其實這些瑜白早就想到了,木炭生意來錢快,隻是用于那叫什麼來着?"蘇滿梨看着沈瑜白,靈光一閃:"對!瑜白說,那叫資金回流,用于短時間保證店鋪可以少一些賠損的方法。"
馬芬芳歪了歪頭:"資金回流?從未聽聞啊。"
沈瑜白為她倒了一杯茶,悠悠娓娓道來:"首先,木炭生意回來的銀子我都用于研制新的配方以及人員月銀了,那麼我們靠藥品的盈利就可以少一些支出,這樣一來,我們的壓力就會小一些,就算藥品到時候賣出情況并不理想也不會影響什麼。"
馬芬芳仍是有些擔憂:"那這好端端的生意,便宜了别人,總是讓我心裡不舒服的。"
沈瑜白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呐,看看這個。"
馬芬芳拿過,淡然說:"木炭詳細的制成方式,怎麼了?"
"不怎麼,對于那些小偷,最好的辦法就是陽謀,我們将配方公布出去,家家都可以自己做,何必花銀子買呢。"
馬芬芳一拍大腿:"對啊!如此以來,那些人占不到便宜,我們還能落一個大善的名聲!"
沈瑜白笑笑:"交給你去做吧,你不是生氣嗎?給你解解氣。"
"得嘞,瞧好吧!"
馬芬芳拿着配方就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将那盒‘不太好看’的糕點拿走了。
鄭幽千摸了摸鼻尖,沒有說話。
眼神卻不自覺跟随着她的身影移動,直到馬芬芳消失在視野中,她才站起身。
"今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滿梨起來送她,沈瑜白看完了好戲,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的回去研制自己的新藥去了。
果然,第二天,木炭配方透出之後,民生沸騰,無不在說靈藥齋此善舉簡直是再世活佛。
那些小商販捶胸頓足,恨不得将靈藥齋給砸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瑜白帶着第二個月的分紅,來到了回春堂坐診。
不管病症是輕是重,沈瑜白都是耐心的親力親為,并且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與鄭秋桑的關系。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鄭秋桑還是主動找來了。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明知自己得罪了小人,這個時候知道往外說你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沈瑜白連忙賠笑:"您這是哪的話,快快快,您快請坐。"
"哼,别來這一套。"鄭秋桑還是坐了下來:"既然你都說你是我的關門弟子了,那邊将這坐實吧。"
沈瑜白也不墨迹,端着一杯茶,幹脆利落的跪了下來:"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這倒是将鄭秋桑吓了一跳,轉而大笑幾聲:"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你這孩子,我甚是喜歡,真是機靈。"
蘇滿梨這時端着飯菜走來,看着沈瑜白的表情就知道事成了。
"鄭老,今日便留下吃些飯菜吧,我買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瑜白說您很是喜歡。"
鄭秋桑吸了吸鼻子,果然是好酒的香氣。
"你們兩妻妻倒是将我這老婆子拿捏的恰到好處。"她認命似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誰讓我喜歡瑜白這丫頭呢,這酒今日定然是要喝的。"
沈瑜白上前扶住了她:"您随我來,梨兒做的飯很是好吃,您也嘗一嘗,日後若是愛吃,就多來坐坐。"
"好好好……"
隔天,城中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商販離奇失蹤了,一夜之間走的幹幹淨淨。
回春堂的藥房中,鄭秋桑與一女子正飲茶。
鄭秋桑老神在在的品嘗着:"這茶味道可真是不錯,你的手段依舊雷厲風行,這功勞被我老婆子收下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女子緩緩站起身,将茶杯放回。
"夜深了,日後,這孩子,你多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