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
這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但還是不顯于色。
"咱們在别人的地盤賣東西,這實在是不合适,您如果實在想嘗嘗,那就倒一杯吧。"
聞言,那女人笑了。
"您不認識我啊。"她收起折扇:"我叫顧念橋,大家都叫我橋娘,是這家酒樓的掌櫃,不然你以為為何隻有我敢上前與你搭讪,二位樓上移步吧,細細聊聊。"
秉承着,戲演全套,馬芬芳說什麼都不肯上去,橋娘也是爽快的,找來小厮:"給這位奶奶,安排幾個姑娘到雅間,今日,免單。"
随後又看向沈瑜白:"勞煩移步?"
沈瑜白答應下來,跟着上去了。
在雅間中坐下,她也想明白了,這橋娘是有點本事的,一眼就看出了她們的計劃,并且找到了說話算的人,那她也不矯情了。
"我就不與你見外了,叫你橋娘。"
"随性就好,開個價吧。"
橋娘将茶杯推過去,遲遲沒有倒茶,沈瑜白也知道緣由便說:"我手裡還有上好的鹿茸,鹿骨,鹿肉,簡單來說就是整頭鹿,我要一百二十兩,都與你了。"
其實橋娘在樓下演那一出戲,也是再給自己未來賣出這些東西造勢。
"七十兩。"
"這鹿的價值你是知道的,我去不了京都,但這價格也是太低了。"
沈瑜白肯定是不會一開始就松口的。
橋娘端起茶壺。
"不與你廢話,一百兩,若是賣,我收着,未來若是你還能獵到,我就按照,一百二十兩收,若是不成,放眼整座城,恐怕沒人收得。"
軟硬兼施下,沈瑜白也知道自己弱了不止一點。
"不知你這茶的味道如何。"
橋娘滿意的笑了,為她親自斟茶,還不忘喊了一聲:"來人,叫賬房拿一百兩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沈瑜白拍了拍荷包。
"今日晚了,在你這住上幾日,多少銀子?"
橋娘淺淺一笑:"說這些有些罵人了,你們二人就住下吧,随時可以走。"
這頭鹿有的是發揮的價值,豈會因為這兩人住上幾日,就斤斤較量,生意是要養的。
第二日,沈瑜白去錢莊換了銀票和一些碎銀,再去了裁縫鋪多做了幾身衣服和鞋子,朱钗,胭脂,簡單來說就是将原主賣出去的又重新買了回來。
銀子竟花了一半……
沒辦法,她直接将銀票又換成了銀子。
不想,那些東西做成竟用了小半月的時間。
厚着臉皮蹭住了半月,她們才回程。
畢竟現在一分錢都是珍貴的,她甯可讓人罵幾句不要臉。
回到村子,她第一時間找到了,瓦匠,木工,石匠,将自己的房子重新修繕。
又耗費了十幾兩。
沈瑜白不由感歎:"真是花錢如流水啊。"
看着房子中,敲敲打打的工人,房子也漸漸有了煥然一新的感覺,她也覺得一切都值了。
又是一月過去,房子終于修繕好了。
這段時間,她也沒有閑着,為了讓這些人給自己好好幹活,沒少上山弄野味給她們。
這才緊趕慢趕的修繕出來了。
站在門外,看着自己的家,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真是幸福啊。
"這才是個家嘛,好好的兩間宅子,弄的家徒四壁似的。"
好像,她之前還真是家徒四壁了。
掂量着手裡還有三十幾兩銀子,娶老婆應是夠了吧。
就在此,沈家的小厮跑了過來,一路上喘着粗氣,十分着急。
"七……七……小姐……給……"
她将一個荷包遞給了沈瑜白:"您上個月和這個月都沒有來領月例,賬房派我來給您送了。"
沈瑜白欣喜萬分,接過來一看,足足九兩銀子。
"真是天冷了有人送溫暖啊,哈哈哈……"
"送溫暖?"小厮撓了撓頭:"主母讓我告訴您,這包含了您娶親的銀子,不必再去莊上了。"
沈瑜白撇了撇嘴,敢情是怕自己去要錢,趕緊給送來了,堵住她的嘴。
"那沒事,我先走了,七小姐。"
"等等。"
沈瑜白,叫住了她:"咱們莊上最好的媒婆是哪家,娶親隊伍好一些的是哪家?"
小厮不明所以,但還是告訴她了。
"七小姐,這是作甚?"
在下人的眼中,沈瑜白就是纨绔廢物,娶親的銀子恐怕也得被敗光,更别提什麼娶親隊伍又媒婆了,更何況還沒到日子。
沈瑜白自豪的指了指身後的房子。
"看到沒,我要娶親了,提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