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拜金的家夥。”賈老一不屑地哼了一聲，臉上帶着厭惡的表情。

“那你得好好抓住現在的這個了。”小眼男旁邊的薄唇男笑道，“甯娶富家奴，不娶窮家女，三皇子懲罰過你，就算讓你回去宮裡，也不會再讓你貼身伺候了。”

“别提這個了，一提這個就煩。”賈老一煩躁地揮揮手，“不過是失手把花瓶給打碎了，卻這般懲罰我，害我挨了不少闆子。”

“那個花瓶是三皇子最喜歡的，不打你就怪了。”小眼男聳聳肩，“這不也挺好的嗎？打了你之後就把你分給了尚新郡主，隻需要每月跟三皇子報備一下尚新郡主的情況，這不比在宮裡自由多了。”

“我的月例卻少得可憐了。”賈老一說。

“所以得緊緊地抓住現在這個了，可别到時候的鴨子飛了。”寬下巴男拍了拍賈老一的肩膀。

“我倒是覺得郡主身邊的另一個更好點，雖然兩個娶回家裡都是能持家的，但相比之下是另一個好一點。”賈老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要是兩個都能拿下，賈哥可就有福了。”小眼男擠擠眼睛，臉上帶着一種猥瑣的笑。

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在幾個人之間響起。

“你不如想想把她們的主子給拿下了。”寬下巴男挑了挑眉毛，眼神裡透着一種算計。

“那女人，我從進府裡到現在，都沒見過幾次，高傲得要命。”賈老一語氣裡帶着不屑，“也就身份高貴了點，在我們村，十兩銀錢的沒人要。”

“兄弟不是我說你，眼光要放長遠些。”寬下巴男搖搖頭，“如今你已經不在三皇子的身邊伺候了，賈老一要變成假老一了咯。”

“再怎麼樣我也是在宮裡當過差的，比你們有錢多了，就算打斷腿下半輩子都不用愁。”賈老一白了他們一眼。

“既然這樣，剛才你還讓她墊錢幹什麼？”寬下巴男譏諷道。

“誰會嫌錢多？”賈老一理直氣壯地說，“我剛買了房子，現在哪還有錢？再說了，如果我跟她成婚了，這房子不是有她一份的嗎？”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寬下巴男敷衍地應和着，“我們很忙啊，以後沒事的話就别來找我們了。”

其餘人也附和着點頭。

他們喊了夥計，把沒吃完的打包帶走。

“趨炎附勢的東西。”賈老一看着他們的背影，小聲地罵道，眼神裡帶着怒意。

白天的學堂比較空，女人們都出去找活幹了。

那些加入女子隊伍的人在外院練着劍，劍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她們的身影矯健而又充滿活力。

中午時婉妗回房間睡一下，裡屋裡留着志端在看書。

書頁翻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淡淡的墨香彌漫在空氣中。

“志端姑娘……”玉雅站在志端面前，雙手不自覺地揪着衣角，“我想問一下，你說的那個會試賄賂的事情……”

“玉雅姐姐。”志端笑着放下手中的書，“具體問的是什麼呢？”

“就是收賄賂的人和賄賂的人會怎麼樣？”玉雅問。

“受賄賂的是誰暫時還沒太确定，如果确定了可能會被革職、罰款、甚至可能被判處死刑。”志端認真地解釋，“賄賂的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包括取消考試資格、禁止參加未來的考試、罰款、甚至可能被判處刑罰。”

“不過這次這些人可比較幸運咯，因為獸症的，那段時間管不過來這麼多，現在康城也有好多事要忙，所以受賄賂的可能會蒙混過關，有些考生及考生家屬都跑出了康城。”

“怎麼就跑了……”玉雅小聲說道。

“什麼？”志端隻聽見雅兒說話，但沒聽清說什麼。

“沒什麼。”玉雅說，“林大公子的才華，想必一定能在殿試中脫穎而出。”

“那可是，我哥哥可厲害了。”志端驕傲地揚起頭，眼睛裡滿是自豪。

“是啊，林大公子必定能高中的。”玉雅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

志端拉着玉雅聊天，聊了好一會兒，玉雅見玉馨苦着臉走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這副模樣？”玉雅趕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怎麼現在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沒什麼啦，就是我不是和那人出去吃飯嘛……”玉馨耷拉着腦袋，聲音有些失落，“感覺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

“怎麼了嗎？”玉雅輕輕拉着玉馨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玉馨想要說些什麼，但不知道怎麼說好，說起來又有些麻煩，想要說的話轉為一聲歎息。

“沒什麼，可能我也有些問題吧……”玉馨勉強笑了笑，“我不說話，就這麼走了，感覺有些掃興……”

玉雅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我想回房間歇會，回頭再說吧。”玉馨拖着沉重的腳步往房間走去，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玉雅默默地看着玉馨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