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打扮啊,隻是……不太明顯而已。”賈老一辯解道。
“唉,好吧,我現在要先跟小姐出去,等會兒我們再見面。”玉馨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好。”賈老一溫和地笑了笑。
“怎麼玉馨還不來?”玉雅時不時掀開簾子往外看。
“許是有事情給耽擱了。”婉妗将辮子捋到身前把玩着。
天熱的時候,辮子垂在背後,後背也會覺得燥熱。
婉妗再一次希望能把頭發剪掉。
“剛才賈衫來過我們的房間。”玉雅放開簾子。
“那大概是玉馨和他在交談些什麼吧。”婉妗猜測着。
“小姐您不是說隻許他在規定那邊活動嗎?現在他竟然跑到我和玉馨的房間來了。”玉雅屈起手指摁了摁太陽穴,“玉馨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肯定跟他說過不能來的,他卻非要來,真搞不懂玉馨到底看上他哪點了。”
正說着,玉馨匆匆趕來,額頭上還帶着些細密的汗珠。
玉馨看了玉雅一眼,又看了看婉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小姐,玉雅,讓你們久等了。”
“無妨,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去學堂吧。”婉妗笑道。
馬車上,玉雅和玉馨坐在同一側。
玉雅閉着雙眼,頭靠在馬車的内壁上,随着馬車的颠簸輕輕晃動着。
“玉雅,你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好。”玉馨又扯了扯玉雅的袖子。
“你道歉做什麼?是你讓他來的?”玉雅掀開眼簾,原本皺着的眉頭又加深了幾分。
“不是。”玉馨搖了搖頭,腦袋後面的小辮子跟着晃了晃。
“那你道歉做什麼?”玉雅挑了挑眉。
“我隻是覺得他讓你不開心了。”玉馨抿了抿嘴唇,“你們兩個如果對彼此有意見的話,我會有點難做诶。”
“還好,我一開始是有些不開心,但現在沒事了。”玉雅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上揚,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輕松些。
“那怎麼感覺你還是有點愁眉苦臉的?”玉馨說。
“那是因為别的事情。”玉雅把目光移向馬車的角落。
玉馨見玉雅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沒有追問。
“如果你想要眯一小會的話,可以靠在我肩上。”玉馨攬過玉雅的脖子。
玉雅一下子被拉倒了,整個人往玉馨那邊歪過去,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這樣更難受,搞得腰酸酸的。”玉雅笑着拍掉攬住她脖子的手,身體又重新坐直了。
“好吧。”玉馨松開了手,臉上帶着一點失落,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到了學堂沒過多久,玉馨便從學堂走了出去。如今,康城除了少數幾個地區之外,獸症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
康城往東的地區,獸症愈發嚴重,所以湧入康城的難民大多都選擇繼續留在康城。
學堂裡的女人們也會外出尋找活計,平常的時候就會來到學堂這裡,畢竟學堂有瓦遮頂,能遮風擋雨。
康城的語言大多數人都已經學會了,雖說講得不是特别标準。
蘇比努爾仍然不太能夠跟大家順利溝通,平常都是吾日耶提幫忙進行翻譯。
希熙自然不會經常到學堂這邊來,雖說她不需要事必躬親,但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親自過目,所以她很少有機會來到學堂這裡。
午飯過後,志端來到了學堂。
“康城可算是平定下來了。”志端坐在長椅上,伸了個腰,“不然我哥哥都不讓我随意走動。”
“為了平定這次的獸症,朝廷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婉妗說。
“對啊對啊,還有很多會法力的人來呢。”志端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新奇,“我也是頭回見,好神奇。”
眼看着獸症在康城傳播得越來越廣,皇帝便命令好幾個法力者帶上那些特制的武器去把感染者控制住了。
“我哥哥的會試過了,殿試也考了,就等放榜了,我都覺得緊張了。”志端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身體不自覺地微微晃動,“今年受獸症的影響,會試和殿試都延遲了許多,不然這會兒早就放榜了。”
“這次的會試居然有人敢賄賂考官,已經被人檢舉了。”志端皺着眉頭,語氣裡帶着一絲憤憤不平,“那個考官被罷職了,賄賂考官的要被抓起來,但不知道逃去哪裡了,可能已經不在康城了。”
“如果逃出了康城,就沒有什麼人會繼續追出康城去追究了。”婉妗說。
“有人想出去,有人想進來。”志端說,“不過現在康城已經盡量不會收外地來的了,康城是都城,沒打仗的話平時都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