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姐的朋友,我們也不便打擾。”玉雅微微欠身,禮貌地說道,然後上前拉過玉馨的手,“我們就先到旁邊等着小姐吧。”
“啊,哦哦。”玉馨點點頭,跟着玉雅一起走到一旁。
“其實也不用在旁邊等。”婉妗看着她們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這就是你前幾天說要帶來的朋友嗎?”義妁眼睛看向玉馨和玉雅的方向,眼睛裡帶着詢問,“你那兩間房間就是給她們收拾的?”
“是的,我想着以後要真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還可以住在這裡。”婉妗說。
“你那家茶肆辦得還行嗎?”義妁指了指那家茶肆的方向。
“也就那樣吧。”婉妗無奈地聳了聳肩,眼睛裡帶着一絲不在意,“本來就沒指望這間茶肆賺錢,看起來冷冷清清的。”
“我這幾天都去看了一下,确實挺冷清的呢。”義妁微微皺眉,表情嚴肅,“那你得盡快找你幫你打理店鋪了,你讓我代理這家茶肆,生意那麼平淡我都有些管理不過來,你跟我說過你想在城中心開,如果你要在城中心開的話,那會更忙的。”
“我已經有合适的人選了。”婉妗眉毛輕挑,說話間眼睛含笑。
“那就好,小心識人啊。”義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裡帶着一絲叮囑。“得虧我不是什麼惡人,不然你那麼盲目的救人,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多謝提醒啦。”婉妗開玩笑似的輕輕拍了一下義妁的肩膀。
“雖說前幾日你告知我今日會來,還讓我找人在茶肆裡幫你守着房間,但我總覺着還是不太安全,我還是再去幫你盯着吧。”義妁也笑鬧着伸手拍了回去。
“好啊。”婉妗帶着幾分歡愉,“我也要帶玉馨玉雅去看看她們的房間了。
玉馨和玉雅的房間緊緊挨着婉妗的房間。
“你們房間的鑰匙。”婉妗從袖中取出兩把鑰匙,在玉馨和玉雅的面前輕輕晃了晃。
“我們的房間?”玉雅接過鑰匙,眼睛盯着手心的鑰匙,臉上透着難以置信的神情。
“是啊,你們還能夠自己布置房間呢。”婉妗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伸手将門推開,側過身來介紹道,“這是我的房間。”
她們三人的房間布局大緻相同,玉馨和玉雅的房間是婉妗親自收拾的,布置得一模一樣。
“我們要住在這裡嗎?”玉馨帶着滿臉的不解問道,“可是小姐,府裡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您之前碰到的那件不吉利的事情?您要是還害怕的話,就讓王爺再找些人來處理就好了呀。”
“不是的啦。”婉妗拉起玉馨和玉雅的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鑲洛王府的話,你們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
玉馨和玉雅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複雜的神色。
“小姐,我和玉馨都是因為家裡揭不開鍋所以才賣身為奴的,說來也巧,您這段時間頻繁外出,我和玉馨還開玩笑似的說,如果有一天,小姐離開了鑲洛王府,從此我們便找不到小姐了,或小姐要帶我們走,我們該怎麼辦呢?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我們在哪裡都一樣。”玉雅緩緩垂下眼眸,另一隻手不自覺地輕輕握緊了手中的鑰匙,“但是小姐,我和玉馨是不能離開鑲洛王府的。”
“我們已經簽了賣身契,沒有釋奴文書的話,我們是沒辦法離開的。”玉馨眼睛注視着婉妗,也輕聲解釋道,“如果小姐要離開的話,小姐能帶上我們嗎?我們不想讓小姐為難,可是我們想一直跟着小姐。”
看着兩人,婉妗的手陡然握緊。
“你們肯定可以跟着我離開的。”
“我發誓。”
我絕對不會丢下你們的。
“哪能小姐向我們發誓,小姐們這樣為我們着想,我們已經很開心了。”玉雅的臉上綻出笑容。
“我們也很希望可以永遠跟小姐在一起呢。”玉馨說話間伸手抱住婉妗的胳膊,親昵地蹭了蹭。
“我也是。”
婉妗的眼神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眨眼之間,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為了不被察覺,婉妗帶着玉馨和玉雅換上工人的服飾便一個接一個往回趕。
這家茶肆是婉妗用玉換來的。
因為這個地方遠離城中心,平日裡少有人來,更沒有人要這間店鋪,斷當之後就關閉了。
婉妗沒費多少唇舌便将此店拿下。
婉妗拿下這間店鋪後,讓人安裝了多道門,這樣她們就方便從茶肆出入馴馬場了。
由于這間茶肆是專為女性開設的,所以雇傭的都是女員工。
近年來祈國日益衰敗,出來謀求生計的女性也逐漸增多。
婉妗到村裡挑選了幾個幹力氣活的女性做打手,這些女性逢年過節都在家裡屠豬的,卻沒有報酬,一聽到婉妗肯給錢,都欣然應允。
那塊玉雖稀罕物,但如果單單是用來換錢卻換不了多少。
隻是當鋪老闆喜歡,婉妗才換得了幾間店鋪,還有些許銀兩。
婉妗有食邑,加上食邑的俸祿,再算上典當首飾換來的錢,她一直盤算着如何讓這些錢财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現在就差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