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裡并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留不留全憑你心意。”婉妗并沒有強求她。
“走了我會被凍死的,既然你救了我,就說明我命不該絕,我又怎能辜負?”義妁說着,臉上泛起一抹笑意,眼睛望向婉妗。
“那便好,你且安心住下。”婉妗輕拍義妁的肩膀。
“我略懂醫術,能給人看病,等到來年春天,我掙了些銀子,必定會把在這裡的食宿花費都結清的。”義妁輕聲說道。
“好。”婉妗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依照義妁的性子,她肯定是會給錢的。
可是曾經義妁收留她多年,分文未取。
如今兩人角色變換,婉妗又怎麼能收她的錢呢?
這幾日義妁雖然住在這裡,可一想到這是别人的地方,便覺得不好随便走動。
如今婉妗來了,就帶着她一起去熟悉一下馴馬場。
從馴馬場走了一圈,婉妗大緻了解了整體模樣。
馴馬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規模恰到好處。
客廳的數量較多,許是為了方便練馬之人訓練結束後留宿。
此外,待客廳、書房、廚房、柴房等功能性房間也一應俱全。
婉妗對這裡整體還是比較滿意的。
除了一些健身器材之外,婉妗覺得還可以讓人再安裝多一些練武的設施,用來練習反應能力和力量也是很不錯的。
還有空着的馬廄,得讓人購置幾匹馬才是。
夜裡隻有些許幽微的月光夾雜其中,寒風呼嘯着,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鑽,夜深之後愈發寒冷,她們沒在外面待多久就回屋了。
婉妗抖了抖身上的寒意,随後帶着義妁走向自己的房間。
“這是我的房間,不過我現在通常都不在馴馬場裡住。”婉妗推開房門說道,“因為你前幾天才剛到這兒,所以我給你的鑰匙隻能鎖外面那層門,你一個人在這兒的時候,最好把裡面那層門也鎖上,隻是裡面那扇門的鎖有些複雜。”
婉妗拉開匣子,取出鑰匙,放到義妁手上。
“走吧,我去給你說說這鎖該怎麼用,算着時間,我也快要離開了。”婉妗說道。
就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義妁瞥見婉妗剛才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一塊玉牌。
玉牌上刻着一個“柳”字。
義妁在腦海裡思索了一下,瞬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是鑲洛王府的人?”義妁定睛看着婉妗。
這塊玉質地極佳,是塊上好的美玉,普通人家可不會有這樣的玉,而在衆多的上層家族當中,隻有鑲洛王家族姓柳。
“是的。”婉妗邊往外走邊回答。
沒什麼好隐瞞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待在這兒呢?”義妁說出心中的疑惑,“我是說,你能擁有這塊玉牌,而且還能買下這座馴馬場,身份肯定不低,說不定是位千金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冒險在夜裡出來呢?”
“那你又為什麼會大冷天的出現在街頭呢?”婉妗反問道。
“我……”義妁一下子愣住了。
她思考了一會兒,像是在認真斟酌該如何回答。
“我家以前還算富裕,父母去世之後,我哥哥要把我許配給别人做續弦,我不願意,就跑了出來。”義妁咬了咬牙,把實情說了出來。
“我也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婉妗拿起蠟燭,往外面走去,燭光在黑暗中開辟出一小片明亮的區域,“我也怕自己會變得無處可去。”
“啊……”義妁跟着她一起往外走,“我還是覺得很驚訝,我那邊戒備已經算是松懈的了,能跑出來都很不容易,你那邊肯定比我那兒更嚴格,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運氣吧。”還有熟能生巧。
在回鑲洛王府之前,婉妗還有件事得去做。
她将鬥笠仔細戴好,然後快步朝着一家當鋪走去。
“是來取地鋪的人嗎?”掌櫃的見來人的穿着打扮,便開口問道。
”是。”
婉妗一早就讓人來給康城最大的當鋪捎個信了。
這個提前知道劇情的能力還是很有用的。
雖然說她為此付出了無數的傷痛。
柳二公子喜歡賭玉。
婉妗隻花了一小點錢,就提前買到了柳二公子半年之後才會買到的玉石。
這可是件稀罕物。
這個當鋪老闆最是喜愛這種玉了。
婉妗用這塊玉換得了幾家店鋪和一些零錢。
“請問該如何稱呼?”
“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