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糾纏我就不客氣了!”
秦嶼舟冷冷的語氣,阻止了那女子。
女子錯愕地看着躺在地面上昏死的男人,瞬時明白了,原來這個冷峻男人也是進來救人的。
“姐姐,傷我的賊子是他!”
夏有蘅忙近前解釋。
有人把地上趴着的男人翻過來,夏有蘅驚呼,表哥?!
“這壞蛋是你表哥?”
那女子也吃驚了。
秦嶼舟卻冷若冰山地站在那裡,神色不驚,他早就知曉對方身份。
早上他得了消息,有西域雜耍班來京,雜耍班班主号稱洛華夫人。
他帶人悄悄潛入寒秋寺準備夜探,卻發現夏有蘅跟俞氏也在寒秋寺,還住在後院客房。
也是湊巧,洛華夫人一行就被安排住在夏有蘅隔壁,更出奇的是,夜半更深,羅安康來了,他竟偷偷用刀子撥開夏有蘅的屋門。
“大人,怎麼辦?”
雲海邊拔刀邊問。
沒人回答。
他轉頭一看,他家大人已沖進屋,把欲要行不軌之事的羅安康打暈了。
“啊?夫君?你……你怎麼……”
俞氏聞訊趕來,看都不看羅安康就把嫉恨的目光看向夏有蘅,“你連表哥都要勾連,勾連不成還夥同野、男人把他打傷,我……我要去大理寺告你,讓你這個淫、賤的女人被綁石頭沉河!”
“野、男人?”
秦嶼舟桀桀冷笑。
“你……你想幹嘛?”
俞氏聞聽他的笑聲,不由地渾身發冷,驚駭地倒退幾步。“你想殺人滅口?這是寒秋寺,佛門淨地殺生,菩薩會罰你下十八層地獄!”
“俞氏,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個成算,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你假裝崴腳不能回家,夜宿這裡羅安康怎麼會知道?分明是你們密謀毀我清白!如今事情敗露,你卻要栽贓陷害我的救命恩人,你太陰險歹毒了!”
夏有蘅也想到,表姑羅夏氏也一定有份參與!
“你……你再胡說我……我就去大理寺告你!”
俞氏被揭露心機,惱羞成怒,她公公羅強是大理寺評事,她猜着夏有蘅萬萬不敢把這事兒捅到大理寺去。
想不到,夏有蘅旁邊那個“野,男人”又笑了,“說的好,這事兒還真得找大理寺好好斷一斷!”
他一揮手,院子裡進來幾個人,把羅安康拖了出去,俞氏剛要說,我公公是大理寺的,就被人堵了嘴,也一并給捆了帶走。
“呵呵,今日我是畫蛇添足了吧!”
冷眼旁觀的女子自嘲地笑了笑後,往外走。
“姐姐,多謝你拔刀相助,還請姐姐留下名字地址,以後有機會有蘅再行答謝!”
夏有蘅近前去感謝那女子。
女子道,“妹妹你長得真好看,也怪不得那爛人貪慕你!就你這容貌,讓身為女子的我看了都要心癢呢!”
“姐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我真恨不能沒有這招禍的一張臉。”
來京都的一路,她為了遮掩出色的容貌,扮做男裝不說,還每日裡用土灰抹臉,把膚白貌美的樣子弄得比叫花子都不如。
“别啊,妹妹可千萬别這樣想,世上萬事萬物既然出現,那就有存在的道理,有時候,咱們女子的這張臉呀,用得好了,可比所謂的千軍萬馬都強呢!嘻嘻!”
她說着,還十分輕佻地在夏有蘅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夏有蘅躲閃不及,滿面绯紅。
雲海下意識地瞧向主子,主子波瀾不驚的眸底閃過一抹愠怒,雖轉瞬即逝,但還是殺氣騰騰,令人心悸。
“姐姐,你就把名字告訴我吧?
“好吧,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他們呢都叫我洛華夫人。在西域開了一家雜耍班,這次帶班進京是應禦軒茶樓之邀參加一年一度的國慶日,走到這兒遇上大雨,進寺廟躲雨,聽見妹妹呼救……哈哈,早知道妹妹身邊有護花使者,我也就不多此一舉咯!也沒幫上什麼忙,妹妹不用挂懷的!”
說着,她朝着秦嶼舟那邊瞥了一眼,含嬌帶俏的,頗有些嗔怨的意思。
但這一眼卻落了空,秦大人目光冷幽幽的,根本沒看她。
洛華夫人莫名羞惱,卻不好發作,隻拉了夏有蘅的手說,“妹妹,你住在羅家那樣一個狼窩裡,可得留心保護自己!”
“嗯。”
提到羅家,夏有蘅有些心灰意冷。
“妹妹,不若你跟我走吧,雜耍班雖走南闖北有些辛苦,但好歹安全能保障,沒人欺負你!”
洛華夫人說道。
“她得去大理寺留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