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阮清洺點開一個圖案，接着點進三個字裡。

“這是要打電話了嗎？”聞今朝仔細看了眼。

這三個字寫着：阮清洺。

“對，這是我的電話，”阮清洺将手機屏幕往他那邊偏了點，繼續說道，“點這個地方，電話就可以打出去了。”

“想什麼時候打都可以嗎？”聞今朝問，“什麼時候打都可以找到你？”

阮清洺手機響了起來，他按了一下屏幕，将手機放到耳邊。

聞今朝還愣在那裡，阮清洺握住他的手，帶着他将手機一起放到耳邊。

手機裡瞬間傳出阮清洺的聲音，他說：“想什麼時候打都可以，我有空就會接。”

這種聲音和親耳聽見的不太一樣。

本來清晰的聲音通過手機進入耳裡，每個字都像被蒙上一層灰，其中還夾雜着沙，聽着都不像阮清洺的聲音了。

“電話裡的聲音不太好聽，”聞今朝将手機拿遠了些，偏頭看着阮清洺，“還是面對面用耳朵聽見的聲音更好聽。”

“你應該是沒聽習慣，”阮清洺将手機從耳邊拿開，指了指屏幕上那個紅色的點，“這個就是挂斷，按下去能結束通話。”

随着阮清洺點下去的動作，耳邊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真實。

“手機把你的聲音變得不好聽了，”聞今朝将手機晃了晃，“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用習慣就好了，有了手機，你在河底也不會覺得無聊了，”阮清洺說完看了眼聞今朝，随後快速挪開視線，點開一個軟件，“這個軟件可以拿來聊天，還可以開視頻。”

“這個我知道，還能轉錢給别人，”聞今朝問他，“昨天謹元青說你沒收錢，你現在收了嗎？”

阮清洺“嗯”了聲，聞今朝也不明白是收了還是沒收。

他戳着屏幕問道：“手機是怎麼打電話的？每個手機買回來都能打電話嗎？”

“不是，”阮清洺說，“需要插電話卡才能打電話，我給你辦了一張。”

聞今朝拿着手機看了好幾遍，壓根就沒找到電話卡的影子。

“辦電話卡不用身份證嗎？”

“用，我用我的身份證給你辦的，”阮清洺補充道，“沒事，你踏實用就行。”

他擡手點向聞今朝手機屏幕，打開一個對話界面，上面三個字依舊寫着“阮清洺”，緊接着，這人又在屏幕上輕戳兩下。

“你會打字嗎？”阮清洺補充道，“就是用拼音打出字。”

“不會，我隻能認字，”聞今朝指着手機問，“不會打字就不能聊天？”

那他拿着這部手機能幹什麼，純看不用嗎？

聞今朝的嫌棄都快要溢出去了，阮清洺瞥他一眼，沒忍住笑了笑。

“放心，聊天沒那麼複雜，還可以選擇發語音或是轉文字，”阮清洺指向屏幕，慢慢教着，“點這裡，等綠色方框跳出來就可以說話了。”

聞今朝在一邊默默看着，這個操作并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簡單。

“你也試試。”阮清洺朝聞今朝擡了擡下巴，随後一直盯着他。

被盯着不會緊張，但被阮清洺盯着卻會。

他将剛才阮清洺的操作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随後點了下屏幕。

綠色方框瞬間跳了出來。

阮清洺說：“現在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