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别墅是淩宇三年前買的,這是他跟許池在一起換的第三套房,他承諾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搬家,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安穩順遂,并且幸福。
淩宇沒想到,他們搬進來不過兩年,婚姻就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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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宇回到家,屋内漆黑一片,平日裡不管他多晚回家,總是給他留的那盞燈熄滅了。他進門的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後才開燈換鞋。
走入室内,淩宇随手将摘下來的領帶放到沙發上,他注意到茶幾上放着一份離婚協議書。
過分蒼白的紙張,十分刺眼。
淩宇擰了下眉,他沒有去拿那份協議書,而是起身給自己接了杯熱水,然後去了卧室。
出乎意料,卧室竟也沒人。
淩宇的心不由亂了幾分,他沉着臉,将家裡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最終确定,許池不在家。
窗外冷風尖嘯,鵝毛大雪前赴後繼地砸在窗玻璃上,一層又一層地擠壓成朦胧醜陋的一團,直到将整個窗戶密密麻麻的完全吞噬。
淩宇掃了一眼“花”了的窗玻璃,給許池打電話,對方依然關機。
淩宇擰着眉,點開許池的頭像敲下幾行字,他看了眼又覺得實在低聲下氣,煩躁的全部删除。
晚上酒喝的實在有些多,頭疼欲裂,淩宇按了按額角,重新編輯一條消息發過去。
隻有簡短的兩個字:“在哪?”
消息自然沒有立即得到回複,随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淩宇心底的焦躁感更甚。
這樣糟糕的天氣,許池不在家,他會去哪裡?
許池本就不是喜歡熱鬧的性格,剛認識的那會兒,許池的性格甚至有些孤僻。
他們大學相戀四年,畢業後就結了婚,之後許池就留在了頤江市,而不是選擇回到自己的老家晉城發展。
許池畢業工作一年後,淩宇的父母生病,淩宇又處在事業上升期,抽身乏術,再加上二老情況特殊,請護工并不能完全放心,許池為了讓淩宇沒有後顧之憂,就主動辭職攬下了照顧二老的活兒,這一照顧就是三年。
兩年前,他們相繼送走二老後,許池是越發懶得出門,淩宇有時候覺得他是不是患上了社交恐懼症。
因鮮少出門,許池這幾年沒交什麼新朋友,身邊有交流的都是本地的大學同學。那些人淩宇也都認識,屬于他們的共同朋友。
淩宇知道許池不是喜歡給人添麻煩的性格,這樣的天氣,他不回家,大概率是選擇住酒店。
雖然這麼想,淩宇還是給他和許池共同的朋友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