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聞不慣煙味?”
這一聲弟妹差點沒讓溫卿山緩過來。
賀北望踹了他一腳,“人家一姑娘跟我們出來玩,别瞎給人家扣身份。”
“我這人嘴就是賤。”驢哥又把煙放回去,沖溫卿山笑,“别介意啊。”
“沒事。”溫卿山說,“驢哥,我叫溫卿山,叫我小溫就行。”
“嘿。”驢哥扯過溫卿山手裡的說明書砸到賀北望身上,“敢情是你還沒介紹人家。”
“你是沒看見剛剛三狗子那群人的樣子,能把人生吞活剝了,等到待會兒吃燒烤的時候再介紹是一樣的。”
“你這話說的,有損咱們在小溫妹妹面前的形象啊。”
“你們有形象?”
“怎麼沒有?”
“那讓隔壁幾對情侶給我克制點。”
“我說望兒啊,你這管得也忒寬了點,你自己談不到,不能讓人家克制,你說對吧。”驢哥又看向溫卿山,“小溫妹妹。”
被點名的溫卿山決定裝傻:“嗯?什麼?”
“賀哥!”
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得,三狗子來了,你好自為之。”驢哥起身,“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賀北望無語,一個剛走一個又來。
三狗子是帶着誠意過來的,他的誠意就是——一口袋風幹的肉條。
“我給你們送零食來啦。”三狗子說。
賀北望冷漠道:“放下就走。”
“還沒搭好呢,我們都準備過去烤肉了。”
“十分鐘。”賀北望說。
“那要不我先帶這個妹妹過去呗?”
“不行,她是我的幫手。”
三狗子:“……你他嗎以前一個人搭好幾個帳篷的時候怎麼沒說要幫手。”
賀北望:“有意見?”
“我怎麼敢呢賀哥,那等你們噢。”三狗子立馬換上一臉假模假樣恭維的笑。
等三狗子走了,溫卿山才問道:“他嗓子怎麼了?聽起不像感冒了?”
“早些年喝了不幹淨的東西,搞壞了。”
溫卿山:“喝了什麼?”
賀北望懶懶撩起眼皮,“怕吓着你,别細問了。”
“好吧。”
“總之。”賀北望說,“你待會兒要見到的那些人,經曆過的事都不簡單,比如驢哥,出獄沒幾年。”
“啊?因為什麼進去了?”
“你不害怕?”
“害怕什麼,如果他真有什麼大問題,你會帶我來嗎?”
“卿山。”
“嗯?”
賀北望忽然放下手上的工具,傾身朝她靠了過去,“你是不是太信得過我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溫卿山身形靜止,心跳如雷。
然而下一秒,賀北望就從她身後拿過了一顆螺絲,仿佛什麼也沒發生。
可是他忽視了溫卿山的性子,隻聽她猶豫着開口,“你剛剛……是在勾引我嗎?”
手工向來很穩的賀北望直接翹飛了一顆螺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