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隻一旋手,又圈進來幾個東海的同學。
起初她們兩還能占一點先動手的上風,一嚷起來,一群東海的認了出來,就全都圍了過來。
談小滿全都照打不誤,趙空雲一邊挨打,一邊道歉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談小滿分心答她:
“沒事的,大家都很好奇,你好奇也應該。而且,你在幫我說好話。”
你還在幫我挨打。
這些來預備班的,大多都沒有打過什麼像樣的架,雖說世家子弟方方面面都培養得有,但是怎麼比得上一應大老粗待的廚房,混是凡人氣息的打架鬥毆呢。
還别說有一個從小習武,一朝明悟出劍侍資質的趙空雲搭手。
是資質尚好的人才送過來學顯學,而不是從顯學裡面資質好的拿去修仙,所以這裡面有大有小。當然,無論怎麼說,談小滿十三歲的年級,都算大的。
隻是,她年級大歸大,但談小滿的身形不怎麼大,甚至有些瘦弱了。
談小滿隻會些囫囵王八拳,趙空雲開始還有闆有眼的做了架勢,打到後來才發現王八拳才是最好使的,全是在憑意志力和蠻力打架,全都打出了真火。
也打出了一地靈光,在這裡面連破了皮都是冒靈光,見了血更是一陣陣靈光噴發。
隻是東海那邊人多,打的時候有空說些話,左不過“太子無能”,右不過“天生奴才”,混是些“積分大王”“得分王”“談天師”“太子爺”之類的話。
“趙家劍莊”那邊還有四人,看見自家主心骨被打了,也裹進去打成一團,東海那邊早就對這個“有名無能”的“太子”一肚子腹诽,還别說自家兄弟被打了,也是進來幫了場子。
隻是打着打着“趙家劍莊”就架着趙空雲退了中心,那些東海的也怕夫子教訓,隻是還是咽不下這個氣,還是挺多留下來看戲的多。
就談小滿不放人,抓着“紅礁海”、“沉鲨島”、“海歸山”的十來個人不放,那些人也不什麼軟蛋,自然不會退開。
東海隻有死在浪裡的莽子,沒有縮在家裡的懦夫。
那些小輩是被家裡約束了,說要對“同期生”溫和一些,不能讓别人覺得東海的人都是些沖動的家夥,隻是同伴就在眼前碎裂爆體,化為靈光散去,怎麼不憤怒。
然後就被談小滿一個人打解體了十幾個,談小滿渾身靈光稀薄,到處都是缺口,渾身都沒有人形。
偏偏,在她打爆第五個的時候是這樣,打爆第十個的時候也是這樣,打爆第十幾個的時候,還是這樣。東海的人也隻是駭然的圍着,再也不敢上前了,看着她去主動找老師,收拾殘局。
真要說,可能現在所有人裡面,就東海的人服氣談小滿的太子身份了。東海的人是崇尚強者的,還别說是他們挑起事端的強者。談小滿,把這一年的東海的修士打服了。
要是别人說是“路邊野狗”把這一年的整個東海打趴下了,你看急成什麼樣子。
那慷慨激昂的東海夫子最後陳詞道:
“司道大人,事就是這麼個事。”
季翎聽完定了定心神:
“怎麼了,你們做得很好啊,要我誇你們嗎?”
一個中年的夫子站了出來說道:
“司道大人,我們并非來替東海子弟讨公道的,隻是司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東海一向崇尚強者,先不說這般仇怨,就這般風氣下去,恐怕日後摩擦不斷。”
季翎很想說一句:
“你打得過嗎,你就說摩擦不斷。”
但季翎飛快冷靜的想了一下,很真有可能打得過。小人這次打得這麼帥,有很多因素的。
最起碼,她打爆體的那些東海子弟,大多都是将來會有成就仙人,而自己都沒有給小人測過資質,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小人好像資質很好。但季翎總感覺小人沒有那種缥缈的靈氣,沒能夠讓人一眼就覺得這個人是修仙的料子。
季翎沒有檢查過小人的資質,一時間倒還真有點拿捏不準談小滿的資質,隻能隐隐感覺小人資質不會好哪去。可這描述,實在是有些不太像資質不好的樣子。
對了!季翎想過來了,季翎她反應過來了!這個小人她,讀書不行啊!啊,也不是不行,但是連續兩個月積分榜上的分都很低,估計就是讀書不行吧,最起碼,不是什麼讀書的天才。
嗯,季翎她讀書的那一年級是“洗劍池”主辦的,風格相對來說,是明晃晃的“一人劍出誰與争鋒”,不似“東海”這般“同舟共濟誰敢試試踏馬放棄”。
兩個風格不太一樣,不太好對比判斷。
算了,季翎不想替小人遮掩了,倒數第一,還是連續兩次,她當年讀書的時候,除了前一個月不知道考教些什麼,後面都是一記絕塵的領先。
這個小人就是讀書不行。讀書不行,修不成仙的。
可是,現在不可能再重新去換相對來說夫子執教嚴格,但同學競争寬松的“書院”的,這個小人又不能不上學。季翎腦袋一歪,放棄了思考,問道:
“那你們想怎麼辦?”
那中年夫子顯然胸有成竹,答道:
“司道大人,以我來看,談小友不是什麼魯莽之人,甚至她的學習堪稱刻苦,态度很是恭敬。而且她有心氣,并且并不以落後自恥,而是以進步自尊昂首。”
“私以為可以将她列為特殊,”
這中年夫子看了一眼季翎的臉色,沒有出現什麼不虞,才繼續道:
“為她設計一個制度,将這一年的學童按優劣依次排班,将學優班和學差班互相對指負責,學優者憑學差者進步再有優勝,學差者也能汲取所長。”
“一來消除同學之間的‘禍言’,讓其互幫互助,共濟共進。
二來分部施教,讓同層次的學童能接受相應的、能吸收的知識,從而及時調整,各司船位,行好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