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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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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姬作為冰雪道開派祖師,教化天地,當她崩天時,天下齊喪三年。在最前一年,可以去裙玉山北的地區實地祭奠,感受一下冰雪法祖的生平。

容雪姬去世時,将自己對道法的感悟,記錄成書,造印千萬份,放在大殿中,心懷對道的誠意便可取。

無人看管。

季翎沒有去裙玉山那處的葬禮,她甚至都未出席葬禮,全都是那幾個司道替她操辦的。

她指明了要那幾個司道操辦。

她,在喝酒。

季翎不敢回白山,她一閉眼便是她師父的身影,如果回到了白山,她想她會瘋的。

但是她不想離白山太遠。

就連遠一點點,都不願意。

季翎便在白山腳下那個小鎮子,喝了三年的酒,守着一處窗,望了落雪的白山三年。

白山腳下本就因為素來有雪仙的傳聞,所以自發的聚集成了一個小鎮。如今雪仙沒了,卻成了冰雪道祖師的生前道場。容雪姬天下齊喪,徹底名揚了白山周遭。

縱然這個什麼冰雪道祖師已經逝去,但她座下還有一人,所以此地還有可以燦目的前景,美好的未來。

‘愛徒季翎泣立,恭師尊教導。'

那些說書人,都說這個季翎啊,比她師父厲害多了,一頭雪發,誰看都說是為冰雪道而生的天驕人物。向道之人,好奇之人,遊樂之人,還有數不清的看到商機的人,聚在白山腳。

倒也算繁榮了白山底下的這些老鄰居,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雪仙,偶爾施些仙法,或者清理一下流寇,搖身一變,成了天下共祖,這鎮一下子變得熱熱鬧鬧的。也是托着這個風潮的福,這個小鎮也算是有了名字。

白雪鎮。

卻沒有人來煩客棧裡的季翎。

畢竟,天下人都知道愛徒季翎傷心過度,在裙玉山的葬禮上昏過去了,沒有出面,後面更是什麼宴席都沒參加,隻是傳聞有一頭雪發而已。

所以整個天下間,白發變多了起來。

在這個客棧住着的,隻是一個在葬禮當日,不,在葬禮前些日子,就在日夜酗酒的白發女子罷了。

等到後來這個小鎮漸漸繁榮起來,為了攬住慕名而來的各色人等,有了各種宴會。

這個白發女子便開始在各個有傳聞有好酒的宴席出沒,不結交,不吃席,也不許别人同她一桌。

隻要美酒。

在最初,有各式各樣的人,甚至還有途徑白山的仙人都聽說了有一個極為貌美的白衣女子常常醉倒在酒席上。身旁是些這地最老牌的鄉紳的手下,守在她周圍。

直到又一日聽說是一位異國的将軍路過此地,上午被她美貌吸引,中午便派了手下想要用武力擄去。那将軍的想法自然不難揣度,認為這裡到底是沒有國家的地方,不過是一個鄉野之地,擄掠了又如何。

誰知道,白發女子居住的客棧裡像一個吞人的窟窿,隻進不出,等到了下午正常營業時,裡面連絲毫的打鬥場景都沒有。

至于那個将軍,在居住的廂房被人發現的時候,駭了衆人一跳,他身上除了臉還是完整的,其他地方都是斷斷續續,細細碎碎的連在腦袋下面。

身上卻沒有兵刃切過的痕迹。

喪禮正式完結之後,白山周遭開始有了仙人的往來,卻進不去白山,隻得在白雪鎮落腳。自然也就有了仙人注意到了這個貌美的,卻又喜歡不設防的醉倒在宴席上的白發女子。

可當那些仙人看着被打擾的白發女子擡起頭來,漏出藍色的瞳仁時,兩腿一軟,便跪了下去。是誰都不重要,問題是有藍色的瞳仁,還在白山下,多少和那位有些關系,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位的後裔。

到時候查清楚了,再做打算不遲。畢竟,小命隻有一條。

來往的并不全是這樣的獨來獨往的小仙人,還有熙熙攘攘一大群人前來觀摩冰雪祖師道場的大仙人。有一位号稱是什麼老祖的,便見豔心喜。

他托自己的人脈打聽,看看白山周遭有無什麼鼎鼎大名的白發修士。得到的答複是,除了一個叫飄塵居士的男修,便是那位的徒弟了,可那位的徒弟還在裙玉山北守喪呢。

那這個不知名的美人,便是這白雪鎮的豪紳後代了,聽些話本故事,就染了一頭白發。雖說染頭發實在不像話,但看過之後覺得漂亮極了,好似這人天然就該白發一般。

于是這位老祖就拿出了珍藏的好酒,托一處酒樓廣邀好酒之人,大酬賓客,這裡面自然包括好酒的季翎,送了好些請帖到了客棧裡。

當季翎挑着靠窗的一處桌子落下時,他便舉着酒杯過去了。季翎見他端着酒杯過來,拿着桌上擺好的酒同他舉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确實好酒,季翎歎道:

“多謝閣下拿出美酒共飲。”

那男人也識趣,杯中酒一飲而盡,卻是沒有停下,坐在了季翎的斜對面,朗聲道:

“美酒自然要和美人相配,老夫修道兩百餘年,倒是小有家資。”

男人看着季翎微蹙的眉頭快要皺起了,便輕輕起身,改了話頭道:

“又猶喜美酒,還有更多珍藏,不知仙子,有無興趣後日再相邀約。此番我不得閑,得去招待其他酒友。”

季翎點頭,皺着的眉頭這才舒展開,她轉頭看着窗外遠處落雪的白山,随手對他做了個拱手的禮節。

等到了後日,這個老祖算是打聽清楚了,那位的愛徒還在裙玉山守喪呢,傳話的說親眼看見幾位鼎鼎有名的司道在喪禮上露面,作為喪禮的主人家,怎麼可能不去接待這種貴客。

想到此,他便自信滿滿的在第二次宴會上坐到了季翎的側前方。這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管女人的不耐。畢竟,讓這種不耐變成對自己的愛,才是他這番舉動的動力。

他端起酒杯,站起來,想走到季翎的身邊去。隻是才走出一步,便猛地跪在了地上,四肢着地,酒杯從空中落下,淋了他一頭。

季翎對着他那艱難擡起的頭,微微一笑,輕聲道:

“噓,别讓我師父知道了。”

那個男人的徒子徒孫看見自家老祖遭了狼狽,急忙沖上來先引起,在路途中便齊齊喝道:

“老祖怎麼了。”

“賤女你幹了什麼。”

“老祖你沒事吧。”

然後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季翎拿了桌上的酒壺,走了。于是,白雪鎮都叫她白發魔女了。至于為什麼叫她魔女而非仙女,或許是沒有仙女如她這般酗酒吧。

街上的酒坊,毫不誇張的說,全憑她一人的名氣,養活了大半。

隻是兩年後,她便不那麼沉醉于喝酒了。

喝不醉了。

照例喜歡去酒宴,縱然喝不醉,也要喝。在清涼的酒液裡,微微皺眉,便能再想一想從前。

季翎已經,想不起那女人的笑聲了。明明她那麼重視,每一次遇見她師父笑,都要好好的記住。隻因為她那個冰塊一般的師父不怎麼笑,所以每一次笑,對她而言都是極為珍貴的。

可是,師父笑得時候眼角彎了嗎?還是蹙了蹙眉來掩蓋了?還是輕輕偏頭躲了過去?還是微微張嘴逸散出了聲音?

都對。

都對不上。

季翎好想扯下自己的腦子,對半掰開,把裡面的記憶全都一點點翻出來,去看她那個讨厭的師父,少有的笑,到底是怎麼笑的。

還有好多重要的,好多不該忘的。

師父沒有哭過,但是流過眼淚。可當時自己忙着去哄她,竟然沒有用心去記她是怎麼流淚的,隻覺得自己的心要化了。

好多都記不清了。

她一點都沒有忘,她想全部都記住。可是,連自己覺得最珍貴的記憶,自己唯一能夠證明那個女人的痕迹的記憶啊,一個都沒剩下。全部都在酒裡,攪混成了一片名為師父的彩色夢魇。

到了兩年半,季翎才知道了白山的味道大概是些什麼味道。

白山有雪,雪中有蘑菇,那蘑菇吸了冰雪,渾身隻有冷冽,最易提食材本味。也隻能提本味,也太能提本味。

所以,山下的酒樓食肆竟然沒有廚子喜歡用這種輔料,登不上大雅之堂,也進不了家常小菜。

明明,這是白山周遭的特産,隻有在常年積雪處邊緣,日複一日的冷寒交替,才能生出的蘑菇。

明明,那個女人用這個蘑菇做來的所有菜式都很好吃。

季翎喚來管事,問這個宴的廚師都有些誰,怎麼有一道菜同其他味道不一樣,讓管事把廚師都叫了過來。她知道,如果隻叫一個人,總有些龌龊。

等人到齊之後,季翎問那道“四季長春”是誰做的。

四季長春,爆炒綠色的扁豆配上些紅辣椒。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一個中年男人面露難色的廚子站了出來,他為難道:

“仙師,是小人做的。”

季翎看見這畏縮得到樣子失了興趣,倒也沒有為難他。

無論如何,會用那個蘑菇提本味的,不會是這般畏畏縮縮的,連自己做了什麼菜都不敢主動承認的人。這些廚子,分明有着自己沒有的廚技,卻隻把專研用到了各式各樣的調料上了。

季翎寬慰道:

“沒事,這道菜做得好,你讓他再努力些吧。”

約莫是旁邊打下手的新收學徒,替忙不過來的竈火師傅做了頂包。

她随手打賞了些碎銀,走了。

扁豆再好吃能好吃到哪裡去,不過隻是蘑菇的味道好。說一些話,便能讓那學徒少些磋磨,隻是些漂亮話罷了。

可季翎啊。

蘑菇這種輔料,本身又有多少味道呢?

第三年,季翎生出了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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