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感受到胸口的溫熱,渾身輕顫一下,像逃脫開卻被他死死地摁住,急的眼底都泛起水霧了,“别…别親。”
“醜,你不嫌難看麼?”
喬楚生擡起頭,拂去他眼角的淚花,無奈歎息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傻?醜什麼啊?”
要知道這些疤痕,有一多半是源于他,如果當初他可以多信任他一點,如果當初他可以不那麼倔,可以多聽老爺子和幼甯的話早早地把話與他說清楚,那這些就都不會發生了。
他不用受這麼多苦的,在英國孤立無援的被人欺負,回到上海遇見他,卻不是遇見了幸福,反而被他那麼惡劣的欺負,除了沒動手打他之外,其餘什麼事什麼難聽的話他都說了。
不…不對,他…他記得他好像是推過他。
那次路淼暗地裡對他下手,路垚知道後急急忙忙跑過來檢查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他因為不好意思就用力推開他了,要不是當時六子扶住他,那他就被自己推倒了。
再後來…再後來他就再也沒見過路垚了,幼甯說他有事離開了,他當時沒有去找,也沒有去問,再見面,就是江邊他問自己是不是要結婚了。
如果那個時候,他要是沒有那麼要面子,留住他,該多好啊?
隻可惜,萬般事物,皆沒有如果。
喬楚生摸了傷疤好久,久到小少爺都害羞了,扯過杯子蓋上,露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瞄着他,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幹嘛呀?要是有人進來怎麼辦?”
“進來怎麼了?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壞事。”
喬探長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他隻是心疼而已,想摸摸他家小少爺的傷疤,誰敢說句不行?
路垚:“……”
他說不過他!
“喬喬,那…”小少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從被子裡伸出手牽住他,打着商量道:“你看你摸也摸了,那是不是能出院了?我實在不想在醫院住了。”
在國外住了那麼長時間醫院,好不容易回到上海,他才不要再住醫院!
“不行,”喬楚生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有關他身體的任何問題,他都不可以妥協!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