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動他,你有什麼沖我來,你可以再來幾槍,我保證不會躲,你别動他!”
“沒勁!”
他嫌棄的撇撇嘴,丢了棍子,又拿來個鐵錘,“我聽說路先生有先天性心悸是吧?”
此話一出,喬楚生仿佛置入冰窖,遍體生寒,顫着聲音道,”你要做什麼?”
“别害怕嘛,就是從路先生身上找到一個藥瓶,”
黑老虎從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瓶子,還特地晃了晃,裡面有小半瓶的藥,便是連路焱都不淡定了,握緊拳頭厲聲警告道:“我弟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你厲害,但你與其找我,不如找你身旁的這個人報仇,畢竟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對閣下的弟弟動手,不是麼?”黑老虎無意與他争辯,他真正的目的是喬楚生!
他再度蹲下身,晃晃手上的鐵錘,“路先生的心髒和這個鐵錘,哪個更厲害啊?”
“你敢!”
“喬四爺别激動啊~”
他拿着鐵錘對準路垚的心髒比劃了一下便立馬換來一道哀求的聲音,“你别動他,算我求你了……”
喬楚生是真的怕了,因為視角的問題他沒有看清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拿錘子碰他的胸口了,也不知道他下了幾分力道,隻知道他害怕,真的害怕…
他心髒不好,受不住的,這會要他命的!
“哈哈哈……”黑老虎如願聽到他想聽的話,心情大好的哈哈笑着,“沒想到威震上海的喬四爺也會求人啊,早這樣不就好了?”
他站起身,他有分寸不會弄出人命的,畢竟路垚要真死了,那他就沒有威脅喬楚生的籌碼了。
“喬四爺,你難道不知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麼?”手指指了指地下,雲淡風輕的吐出兩個字,“跪下!”
“喬喬不要!”路垚急了,心髒冷不丁的抽痛起來,強忍着不适拼命的朝他搖頭,他的喬喬很驕傲,沒有人有資格讓他下跪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黑老虎見他遲遲不下跪,徹底失了耐心,一覺揣在路垚腹部,他痛的蜷縮了一下身子,胸口越來越痛,連續幾日的折磨讓他吃不消,窒息感漸漸朝他撲來,疼得他眼前逐漸模糊。
喬楚生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不對勁,他…他這是……
“垚垚!”
“你把藥給他,你快把藥給他啊!”
“啧,看來路先生這是發病了啊?”黑老虎殘忍的笑了笑,又拿出那個藥瓶,當着所有人的面擰開蓋子将藥倒在地上用了的碾着,“喬四,你沒時間了,還是說你想讓他死?”
“我再說一遍,跪下!”
“好好好,我跪,我跪!”
“四哥……”
六子等人心疼的不行,他們的四哥何時被人這樣踩在腳下羞辱!”
“喬…喬喬,不要……”路垚滿頭大汗,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模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能讓他的喬喬被欺負!
路垚看着他,反綁在後面的手攥成拳頭,指尖掐入掌心,似乎這樣可以緩解心髒的疼痛。
喬楚生明白了,膝蓋微微彎曲,作勢就要跪下,黑老虎痛快的笑着,沒想到他還真能看到他跪在他面前的樣子,珍視大快人心。
路垚看了他一眼,趁他放松警惕沉浸在報複喬喬的喜悅中,咬着牙牟足勁兒後腦勺向後仰去磕在他小腿上。
黑老虎吃痛下意識的彎腰,與此同時,喬楚生快速從後腰掏出飛镖朝他的手射去。
“砰”“砰”“砰”
頃刻間,倉庫槍聲四起,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