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表示他得找回點面子,不然傳出去,“威嚴”何在!
喬楚生不緊不慢的看了眼桌上的杯子,隻見他剛剛喂他喝水的杯子裡面插了根吸管,拖長嗓音道:“連喝水都要我用吸管喂給你,勤快?可真夠‘勤快’的。”
“……”
啊啊啊喬喬就知道笑話他!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避免他再嘲諷自己,路少爺聰明的轉移話題。
“有個案子,我回來拿資料,”喬楚生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有選擇拆穿他,而是就着他的話說道。
“很難嘛?那我跟你一起去。”
路垚松開手掙紮的想下地,卻被人摁在沙發上,“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說罷還佯裝擺出兇狠的樣子吓唬他。
小少爺撇撇嘴,這人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的那種。
這麼多年喬楚生哄他哄出了技巧,路垚又何嘗不是呢,好笑的順毛道:“好啦,聽你的就是了,那我明天跟你去?”
“嗯,那我先去,你乖乖待着,忙完來接你,還有,不許喝涼水了,聽見沒?”
“知道啦,你好啰嗦呀!”
等人走後,路垚打了個哈切,想着再睡一會兒,正欲躺下的時候心口傳來熟悉的疼痛,面色逐漸變得蒼白,費勁的勾過大衣,從裡面掏出藥瓶吃了幾粒。
這幾天疼得越來越頻繁了,上午出門的時候也是疼了一下,望着桌面上的台曆,慕容走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那兒進展如何了?
路垚不由得苦笑一聲,罷了,聽天由命吧,他也是學醫的,對于自己的狀況再清楚不過了,他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喬喬。
人在黑暗中生活得久了,見到光後,就不想再回到沒有光的日子裡了,喬喬常說自己是他生命中一束最耀眼的光,可他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他努力地活着,拼命的活着就是想陪他久一點,因為他知道,留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在這一刻,路垚突然有些迷茫,呆呆地望着門,他是不是…不該和他在一起啊?
他不怕死,隻是怕他死後他會難過,怕他不好好照顧自己,是不是當初就讓他誤會自己,一直恨着他會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