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四哥太懸了,腿傷的也不輕,還好沒傷到骨頭,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行”
白幼甯和六子一個說完一個說,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傷口更疼了,環顧四周,沒見到他家小少爺,心裡不但沒有松口氣,反而更怪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沒告訴路垚吧?”
白幼甯:“……”
“沒…沒有,你…你不是都說不告訴三土了嗎?誰敢告訴他啊?”小姑娘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給他倒杯水試圖轉移話題。
明明自家妹妹否認了,可喬楚生心裡更慌了,強撐着坐起來吓得她連忙扶住他,“你幹嘛呀?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受傷了不會疼?好好躺着。”
有的時候她真懷疑她哥是不是銅牆鐵壁,受傷了不會疼啊?
當年被六哥從碼頭帶回來,傷的半條命就沒了,結果醒來之後跟沒事人似的,除了臉色蒼白,大夫給他上藥連聲疼也不喊,甚至連眉頭沒皺一下,如果忽略他緊握的拳頭,恐怕真以為他是鐵打的感覺不到疼。
他會疼,隻是從來不喊疼,因為沒人心疼他,所以喊疼也沒有太大意義。
就像現在這樣,尋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疼得受不了,可他呢?不好好躺着反倒是想坐起來,真是不要命了!
“垚垚呢?”好歹也做了五六年的兄妹,他知道白幼甯撒謊心虛時候是什麼樣子,有個念頭油然而生,“你們告訴他了?我不是讓你們不要告訴他麼?”
“咳…咳咳……”
情緒太過激動咳個不停,扯到傷口一陣陣的痛,眼看肩膀處的紗布都被血染紅了,吓得小姑娘就要叫醫生,卻被他一把拽住,逼問道:“路垚呢?你們告訴他了?他在哪兒?說話啊!”
喬楚生都不敢想,路垚要是知道的話會怎麼樣?
會…會害怕的吧?會哭嗎?他那麼喜歡自己,知道他受傷,一定會哭的吧?
跟小時候一樣知道他被路子夫罰會吓哭然後跑到他跟前護着他。
“你說話啊,路垚怎麼了?你說啊!”眼見她不說話,喬楚生急忙就要下地,他要去找路垚,有自己在,他就不害怕了。
“你别動啊,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三土…三土在隔壁病房。”
話落,喬楚生身子瞬間僵住,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理解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