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竹是知道路垚家庭大緻情況的,也知道來人是誰,路垚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念叨着他這個哥哥,之前他也好幾次來看路垚。
後來他出車禍,險些站不起來,也是他哥哥陪着他做複建的。
他可以對喬楚生有敵意冷嘲熱諷的,但是對這位人物還是得畢恭畢敬,不光是因為他是路垚的哥哥,還因為他的身份。
不靠路家闖出一片天地,據說他現在的身份就是上面的人都撼動不了!
“坐!”路焱找了個地方坐下,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從兜裡掏出盒煙,點燃一支吸了口,問道:“來一根?”
“那個…不了,您抽,”傅文竹忙不疊地說道,後背不知不覺浸出一身冷汗。
雖然路焱就坐在那兒也沒說什麼,可他身上的氣質無一不在告訴他,此人來者不善,再加上剛才他對喬楚生的态度,更讓他捉摸不透。
“傅先生,聽說你喜歡我弟弟是吧?”路焱自從點燃煙酒一直不說話,直到煙燃到了半截,才輕吐出煙霧,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可不像路垚那麼好說話,你覺得抹不開面不好意思開口,可哪有被欺負到頭上了還要忍氣吞聲的?
這可不是他路焱的風格!
之前他去英國陪路垚康複的時候,傅文竹一天兩趟的跑醫院,又是送飯打水又是照顧的,從那個時候他就看出來了,也曾問過路垚的意見。
可那家夥一根筋地鑽進名叫喬楚生的坑裡,打心裡就認定他一個人,不管旁人再怎麼對他好,再怎麼獻殷勤,都無法打動他的心。
因為早在他十九歲的那一年,在他鼓起勇氣冒着被拒絕連朋友玩伴都沒得做了的風險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全身心的交于他,此生不負!
他雖然心疼,卻無可奈何,路家那樣的家庭裡,不曾想教育出一個情種……
傅文竹僵了一下,面前這人可是路垚的哥哥啊,在學校的時候他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他就猜到英國他哥哥也知道自己喜歡路垚,隻是誰都沒有戳破,倒是沒想到現在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慕容清風看看他,又看看傅文竹,眼神了然,他大概知道路焱要說什麼了,也好,文竹這段時間太過分了,确實得來解決一下。
“這個……”
“别這個那個的了,喜歡就喜歡,吞吞吐吐做什麼?”路焱耐心不多,眉眼都淩厲下來。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換我說吧。”
路焱掐滅煙,不留一絲情面直截了當道:“我有話直說了,我弟弟喜歡的是喬楚生,作為哥哥,我絕對支持,至于旁人就不要動多餘的心思,有些人不是你能肖像的,另外,也不是誰都可以跟我弟弟在一起的。”
被人這麼貼臉,傅文竹臉上客氣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咬牙不服氣道:“他一個□□如何配得上路垚?我……”
“傅先生,”路焱打斷他的話,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再重複一遍,我路焱,隻認喬楚生一個人。”
“可路家不會同意的,他……”
路焱徹底失了耐心,就這樣的人還妄想路垚能看看他?
喬楚生是□□,那又如何?他懂分寸,可不會像他這樣沒完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