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就見過了,有兩年了吧。”
“好啊你!”傅文竹佯裝氣惱地捶了他一下,“這畢了業你死活都要走,大家都分道揚镳,彼此消息都沒了,尤其是你,就跟人間蒸發似的,你們倆都見了面,這麼長時間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還想着把大家叫出來聚一聚呢。”
“你這話說的,不就是我和慕容走了麼?劉墨不還在嘛?嘶…诶他們最近怎麼樣?”
“喏~”傅文竹朝遠方使了個眼色,路垚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笑了笑,腳步有些加快。
“學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三土,又長帥了!”林姜溫柔的笑了笑,路垚對他來說就是鄰家弟弟般,學習好,樣樣都好。
“喂,我說路三土,你當看不見我啊?”一旁被忽視的劉墨有些不滿,還是一點沒變,不見面是想,一見面就掐。
“切,我就當看不見,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
“诶?你們…早就知道三土在上海?”一旁看熱鬧的傅文竹終于後知後覺地覺察出不對勁,他們怎麼在這裡看見三土一點不意外啊?
林姜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确實知道路垚在這兒,他剛到上海給她打電話報過平安的,隻是别聲張,還委托自己掩蓋一下他的蹤迹,尤其是傅文竹,以他的性子保準要追來的,她知道路垚心裡一直裝着那個人,也知道他為何離開英國,就是為了去找心上人,既如此,旁人就不要打擾他了。
至于劉墨,自然是有次和路垚通電話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了,心照不宣的隐瞞下路垚的下落,畢竟文竹對路垚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喬探長怎麼樣?”林姜避開了這個話題,“他可是前段時間還給我和劉墨打電話問你的情況呢。”
提到那人,路垚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你說喬楚生呀,挺好的,我都不知道他打電話給你了,既然來上海了,我帶他見見你們,他長得可帥了,他…”
一說起喬楚生路垚就滔滔不絕,完全沒注意旁邊傅文竹陰沉的臉色,他對喬楚生這三個字一點都不陌生,三土在英國五年,每天貼尋人啟事找的人就叫這個名字。
可以說從他第一天認識路垚,這個名字就被他挂在嘴邊,哪怕是他離開的時候,說的也是“我要去喬楚生了”隻是他一直不當真,五年時間他們有目共睹,這個名字的主人從來沒出現在路垚面前,就算是真的,這種感情又能好到哪兒?
隻是路垚從來不放棄,傅文竹剛開始不在意,畢竟年輕嘛,有個放不下的白月光很正常,想着五年就五年,哪怕又一個五年,隻要他陪在路垚身邊,不信他擠不走那個名叫喬楚生的人。
直到那天路垚說他要離開,他才終于意識到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可為時已晚,路垚決定的事情不會再變。
傅文竹知道他是落魄的路家小少爺,而傅家有點權勢,不亞于當年的路家,路垚找不到喬楚生,不代表他找不到,隻是…他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去找情敵的下落?他有那個信心能把他從路垚心裡擠走。
後來才發現是他太天真了,路垚走後,他才偷偷的查了一下,上海青龍幫白家義子,現任巡捕房探長,而令他意外的是這個人在成為白家義子前曾在海甯路家生活了數年,這一認知令他心中大駭,那豈不是青梅竹馬?如此一來還怎麼搶過路垚?
不過…這個消息他并沒有告訴路垚,一來是出于尊重沒有去查路垚下落,他了解路垚,如果擅自去調查他,他會生氣的,二來也是抱着希望,茫茫人海,他想找到一個人沒那麼容易。
而今他父親病了,知道慕容在上海,帶父親過來看病,順便趁此打探一下看有沒有路垚的痕迹,如果沒有,就說明他沒有找到他,但是現在……
方才因為見到路垚的喜悅早已沒了,徒留下一陣緊迫感,看他們的意思在一起了?
陷入自己思緒的傅文竹完全沒聽見他們在聊什麼,隻知道最後路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咱們改天聚。”
等他走後,傅文竹才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啊?喬探長給你們打電話了?”
林姜還沒來得及阻止,劉墨嘴一秃噜就說出來了,“啊對,喬探長給我和學姐打電話了解路垚的生活習慣。”
傅文竹望向路垚離開的方向,眼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既然是青梅竹馬,又怎麼可能不了解他,還得打電話找人了解?
看來,他們的關系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
有趣,得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