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顯然沒忘記過去說的話，面上一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哎呀快走吧，難得今天店裡不忙，老闆說我下午不用來了，我要快點回去睡覺！”小少爺搶先一步截住他的話，佯裝疲憊地打了個哈切。

喬楚生隻能咽下想要問的話，結了賬牽起他離開，一路上的氣氛莫名尴尬起來，直到到了路垚家，松開安全帶摸摸他的腦袋，“快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帶你去吃飯，或者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好呀，”小少爺四處看了看，确保周圍沒人才湊上去在他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小臉泛上一抹紅暈，在注意到他眼神變化後，吓得連忙開了車門，擺擺手道：“快回去吧！”

目送他進了屋，才收回視線擰動車鑰匙離開，隻是并沒有回不放，而是拐進條人煙稀少的巷子，開門下車點了支煙。

他成年後抽的第一支煙，是和路焱一起抽的，他極少抽煙，因為路垚身體不好，所以他從不在他面前抽煙，更别說身上還帶着煙味了，怕嗆着他。

或許，就是喬楚生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遇到棘手的案子，再苦惱也沒有抽過煙，至少，有路垚在的時候他從來不抽煙，連他自己都忘了，有次六子來的時候點了支煙，還沒吸呢就被他出聲制止了，那個時候，路垚也在。

有些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并不會随着“恨意”而消失，相反，他早已無聲無息地浸透的生活。

可是現在……

喬楚生狠狠地吸了口煙，太久沒吸一時間不适應，嗆了一下，心裡的苦悶憋着他無處可撒，隻能煩躁的踢了腳車輪胎。

自從那天幼甯說路垚不舒服，那和好了他就理由陪在他身邊，就這樣一連陪了他好幾天，怕他又哪不舒服。

從和好到現在也有幾天了，小半月了吧，雖然小少爺時不時地朝他撒嬌，依賴他，就像剛才那樣親他，好似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

可他總覺得兩人之間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紗，不讓人窺探，這種不安日日伴随着他。

兩人之間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這種感覺讓人說不清，就是心裡很不舒服。

喬楚生有些頹喪，他和路垚之間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即便是和好了，也回不到過去麼？

為什麼呀？

他想讓他的小少爺跟過去一樣，對他毫無保留，在他面前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雖然笑眯眯的同他親近，可就像在心門安了一道鎖，不再讓他進去了……

不知不覺間，煙燃到了盡頭，喬楚生呼出一口氣，自我安慰着，總有一天，他和路垚會回到過去的，就像小時候那樣。

彼時的他并不知道，這個世界向來是公平，它拿你有的，換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