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騙我，你說過陪我過每一個新年的，除夕之夜你不管我，你自己回白家過年，你騙我，大騙子！”

“你說過你隻會讓我一個人碰的，可你讓小六，讓那麼多人碰你，你根本就是個騙子，說話不算數！”

“這…這個我可以解釋的！”喬楚生知道他委屈，想讓他發洩出來，可有些事情他想他得解釋清楚！

“除夕之夜，我在你家門口一直守着，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守着你，可我就不想離開你，讓你難過了，對不起啊。”

“我的病沒好，我…我是故意碰他們的，我故意讓你看見的，那個時候是我混蛋，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在我心裡不是獨一無二的，是我混蛋，我…我的病沒好，我隻讓你碰，好不好？還有，那些女人就是逢場作戲，故意給你看的，我不想讓你看出我還愛你。”

解釋就解釋，說什麼愛他，路垚被他最後半句話弄的耳根有些紅，心裡的芥蒂稍稍的減了一丢丢，也隻是一丢丢，不解氣的揪着他的領子咬他下巴，本來隻是想懲罰的，可咬上就不想松開了。

他太委屈了，他什麼都不問他就給他扣了一頂罪大惡極的帽子，還那麼過分地對他，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你還罵我，你罵我是廢物，你嫌我沒保護好幼甯，你嫌我添亂，還不關心我，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是廢物啊？”

“沒有！”

喬楚生急了，他第一次發覺他以前怎麼這麼混蛋啊，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現在他的小祖宗一點點的翻舊賬，每翻一點都是在他的心上又添新傷。

“你還說你讨厭我，不想見到我，還要和童麗結婚，我跑回來問你，你就那麼對我，你跟我說“不喜歡她難道喜歡你麼？”我讨厭你，我不要再理你了！”

不理他？這怎麼能行呢？

他可以生氣，可以怨他，但就是不能不理他，喬楚生強硬的把路垚抱進懷裡，解釋着報紙的事情，“對不起垚垚，我…我沒有要結婚，是童麗擅自做主發的，我已經說過她了，我把她送走了，我沒有要和她結婚，我隻會和你結婚，我也沒有讨厭你，我當時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那麼說的，我怎麼會讨厭你呢？”

“說的好聽！”路垚根本不信他的鬼話，“還說不讨厭我？你不讨厭我那麼欺負我使喚我？把我當成你的傭人，還一天一塊大洋，你敢說你不是讨厭我？你不讨厭我你會這麼欺負我？”

喬楚生：“……”

真被幼甯說對了，他看出來了，看出自己在欺負他，一顆心又酸又脹，撫着他的後腦勺喃喃道：“嗯，是我不好，是我混蛋，一天一塊大洋太欺負我們垚垚了，傻瓜，都看出我欺負你了，為什麼還留在巡捕房，還要聽幼甯的當我的顧問，為什麼還甘願受我的欺負？”

那丫頭當初就說過“就是阿鬥的工資都不知道比他高多少倍了，這也太欺負人了，你就不怕他看出來？”

可小少爺這麼聰明，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還留在那兒讓他欺負那麼久，要不是自己真的讓他失望了，說不定還會繼續留在那兒讓他欺負下去，真是個大笨蛋！

“那我要怎麼樣呢？”小少爺埋進他脖頸，委屈兮兮地訴說着，“我找了你五年，你又突然那麼冷漠，我…我想離你近一點，就隻能當你的顧問。”

這個答案就像把刀一樣狠狠紮進喬楚生的心裡，擁着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小聲罵道：“笨蛋，笨死你算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在欺負我，”路垚又小小的咬了他一口，哭累了就幹脆咬他，“你讓我加班，我就不能去兼職了，我連房租都交不起，你都不在乎，弄的我好難受，又累又難受！”

那段時間他真的挺難受的，難受到喘不過氣，所以才會暈倒的。

喬楚生的臉色唰的慘白下來，想起來當時他暈倒在自己懷裡的畫面，渾身冰冷，摟着他的手都不斷顫抖着，小少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心裡有一點點的小痛快。

委屈得控訴是真的，“小報複”也是真的！

“我找了你五年，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可你一見面就把我關起來，你怎麼跟我爹一樣讨厭，動不動就把我關起來！”

“你還給我吃苦瓜，你肯定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喜歡吃苦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