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當年在碼頭上被老爺子撿回去吧?
不過…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心酸疼酸疼的,現在的他,早就不像當初提到碼頭,或是提到任何有關那個人就深惡痛絕。
他在想,如果當年他可以多信任路垚一點點,現在,他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他答應過路垚,等他畢業就和他結婚,陪他過每一個新年,每一個節日,要和他永遠永遠的在一起,可到了最後,他答應路垚的沒有一件做到的。
真是個不守信的人!
“喬楚生……”路垚放心不下他,就托他哥找關系進來看看他。
喬楚生吓了一跳,忙扶着牆站起來,急的都快上火了,“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待的麼?”
路垚從見他第一眼就敏銳地聞到不尋常的問道,“怎麼會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我……”
沒等他找借口,小少爺就轉過他的身子,剛剛換了新的囚服,卻因為沒有處理傷口,已經浸出血漬了,幾乎是瞬間路垚就反應過來了,“他們對你用刑了?”
“混蛋!”他低聲咒罵道:“還沒有确鑿的證據,怎麼能用對你動刑?我去找他們!”
“别去!”喬楚生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拉着他坐下,“我沒事的,他們也隻是聽命辦事,沒事,就點皮外傷!”
“你還說???!”
路垚瞪了他一眼,脫了他衣服,整個後背被打的沒一塊好肉,鮮血淋漓的,眼眶逐漸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疼的?
“我出去給你找點兒藥。”
“垚……”沒等喬楚生開口阻止呢,人就已經不見了,連個影子都沒抓住,不禁嘀咕着,“這家夥走這麼快,腿長了不起啊!”
十分鐘後,路垚又重新回到牢房,輕柔的給他上藥,唯恐會弄疼他,倒是喬楚生表情淡淡,這點傷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可…有人心疼那就另當别論了!
他皺了皺眉頭,“嘶…疼……”
“我輕點兒,很快就好了,”路垚忍着心疼,半是哄着半是輕柔的給他上藥,絲毫沒注意此刻的男人怕是心裡樂開花了。
但這開心也僅僅維持了一會兒,待包紮好穿上衣服轉過身看他,觸及到他臉色蒼白,甚至額頭上都冒出冷汗,瞬間就慌了,輕捏着他的下颌仔細查看,“你臉色這麼難看?你不舒服?”說罷忙握住他的手腕,另隻手三指并攏摸他的脈搏,感受指腹下的搏動,喃喃道:“奇怪,心跳正常啊,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路垚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摸自己脈搏的動作,内心一時間洶濤駭浪,他…他還記着這個?
若是此刻白幼甯在的話必定會大驚小怪,驚訝她哥何時學會了把脈?
不…也不準确……
喬楚生不是會把脈,而是。。。。在小的時候他就專門讓路家的家庭醫生教他摸脈搏,教他判别路垚的心跳聲是否正常或是紊亂,從而初步判定他是不是難受。
這一動作,并沒有随着五年的分别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