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喬四爺在拍賣會上高價拍了一枚袖扣,真奢侈啊!”
路垚剛算完賬回來,耳尖的聽到熟悉的名字,面上不動聲色,可注意力卻渾然不知地被勾走了。
“人家可是□□,那錢多的恐怕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言語間的嫉妒藏都藏不住,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難免有失分寸。
“也對,估計那錢也不幹淨,也……”
“人家的錢幹不幹淨與你何幹?”路垚冷不丁的開口,轉過身看着說閑話的那幾人,臉色陰沉,“有這點時間不如多去幹點活,自己掙錢總比嫉妒别人的好。”
不管怎麼樣,那是喬楚生,是任何人都不能說的喬楚生!
“關你什麼事?”被當衆怼了的那人氣不過,伸手就要去推他,卻被路垚側身躲過,拽過他的領子将他摁在牆上,語氣算不上和善,“這話也就我聽見了,這要是讓喬楚生聽見了,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兒麼?”
全上海大概隻有路垚一個人能直呼喬四爺的名字卻絲毫不畏懼了。
一旁的幾個人自然也聽說前些日子的風言風語,知道兩人的關系不簡單,怕真惹火上身匆匆道歉幾句就拽着人走了。
路垚懶得理他們,剛打開櫃子就突然捂住胸口,微蹙眉頭,哆嗦着手從兜裡掏出藥吃了幾片。
奇怪,剛才他也沒有特别激動啊,為什麼會發病?
甩了甩頭把腦子裡那些念頭都清出去,還得上班呢,至于其他的,等慕容回來再說吧!
這次上班,老闆看他的眼神就跟供奉一樣,還給他重新安排了工作,每天就負責算算賬對對東西就行了,工資不降反漲,不用想都知道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路垚無聲地歎了口氣,喬楚生,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
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剛準備睡下就接了個意外的電話。
“路先生,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了,實在是四哥喝醉了,我搞不定他,他一直嘴裡念叨着您,您看能不能來接一下他?”
路垚:“……”
這種鬼話也就偏偏小孩子吧,六子一個人搞不定,可以多叫幾個人,實在不行叫上八個,八擡大轎把他擡回去!
心裡是這麼想着,可就是不争氣的擔心他,那人死倔死倔的,小時候他就看出來了,真要是不想回家,别說八個人了,就是八十個都未必能行,途中别再傷到他了,無奈的套上衣服出門。
今晚上本來是有個商會的,一堆人灌喬楚生酒,他推不了隻能一杯杯的下肚,不知道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地提到路垚,這下好了,不用别人灌,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路垚到的時候,喬楚生正抱得酒瓶哼哼呢,嘴裡還嘟囔着“垚垚”,頭頂上蓋了一層陰影,煩躁地擡起頭,就看到他的小少爺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酒氣熏陶的臉頰通紅,再配上呆萌的表情,一旁的六子拼命的憋住笑,不能笑,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能笑!
“你…你怎麼來了?”
“誰…誰讓你把他叫來的,晚…晚上…不安全,”酒氣滔天又語無倫次,急的身子晃晃悠悠的,不滿的瞪着六子,誰讓他自作主張把垚垚叫來的,大晚上,路上不安全,要是出點事怎麼辦?
小少爺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他是不是還得感謝他醉了也不忘擔心自己的安全,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起來,回去!”
喬楚生又坐回地上,抱住酒瓶咕噜噜地喝,打了個嗝,嘟囔道:“不要,要喝酒!”
“起來!”路垚有些不耐煩了,又補了句,“我腿不好,你别讓我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