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喬楚生心神一震,忍不住拔高聲音怒道:“你就非要讓我難堪是嗎?非得把過往的一切掀出來?”
白幼甯氣笑了,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嘲諷道:“對,我就是讓你難堪所以才去查的,你滿意了?”
“哥,你别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用得着為了你的面子去查?”小姑娘真的是氣狠了,什麼禮貌教養統統被她抛到腦後,她忍他很久了,既然三土不想喜歡他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告訴你,我去查,是為了路垚,是為了還他一個清白所以才去查的,我相信他,不,是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白幼甯眼睛不瞎,我認定的朋友絕不會是薄情寡義的人,我和他認識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可你呢?”
“十四年的歲月…你懦弱到不敢去問他,你甚至連孤兒院也不敢去,你一直在逃避當年的事情,可到頭來不過是傷人傷己,可是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隻是一場誤會呢?你又當如何?
“不可能!”
幾乎是白幼甯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喬楚生就斬釘截鐵的否決了,“我親眼看見他在院子裡堆雪人,做不了假,那封信也是他寫的,種種都是他所做,不可能是誤會!”
白幼甯笑而不語,真的如此嗎?是他不相信是誤會,還是不敢相信是誤會?
她轉身離去,喬楚生還是沒忍住的問道:“你…你查到什麼了?”
“想知道啊?那就自己去查,我能查到的,隻要你下功夫一樣能查到,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勇氣去查了。”
單憑副院長失蹤這件事,就足以說明當年的一切另有隐情了,在這整件有預謀的事情當中,隻有一個人是無辜受害者!
晚上回家後,喬楚生側躺在床上,一會兒翻過來一會兒翻過去,睡不着幹脆坐起來,下地拉開抽屜,取出一疊賀卡,都是當年孩子們給他和路垚的……
自從當年一别,他确實一直在逃避,就連孤兒院重新建起來,他也沒有去看過,因為不敢去,他怕看見院長埋怨的目光,畢竟是因為自己,孤兒院才會拆遷的。
可幼甯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他是不是該去面對當年的一切了……
喬楚生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才終于鼓起勇氣去準備些給孩子們的禮物,想着去孤兒院看看,臨出發的時候手還是哆嗦着,也不知道院長會不會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