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自劃一刀,看把你能的,我哥皮糙肉厚的那你呢?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就算要請罪也得跟我說一聲啊,我派人跟着你啊!至于你一個人去麼?這不是成心讓别人欺負你?”
白幼甯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她接到眼線的電話,說路垚一個人去找胡竹軒了,吓得她連面膜都掉了,匆匆套上個衣服就帶人去找路垚了。
開什麼玩笑,胡竹軒那人不好惹,在江湖上的名氣也是不容小噓的,擺明了就是要為他外甥報仇,案子是路垚破的,他自己去這不是送死麼?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去的時候路垚胸口劃了一刀,是他自己劃的,血混合着雨水低落,臉色白得像張紙,險些支撐不住,身子晃了一下,胡竹軒的人将他圍住,幸好白幼甯及時趕去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軒叔,今天人我是一定要走的,江湖上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事是謝臻錯了,就算他是為民除害,可他犯法了,這些您心知肚明,又何必為難一個顧問?他不過是在其位,謀其職,盡其責罷了,何錯之有?告辭!”
“白大小姐,這個梁子,我們結下了。”
“請便!”
傷口淋了雨又耽誤這麼長時間,不發炎才怪,車上的時候意識就開始模糊,額頭滾燙,氣的她簡直要罵人,真是個蠢貨!
這種事不方便去醫院,叫了個家庭醫生過來,上了藥又包紮,高燒不退,打了吊瓶,一直到第二天路垚才醒,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輕輕一動胸口的疼又讓他跌了回去,吓得白幼甯趕緊摁住他,兇巴巴的訓斥道:“躺着别動!”
“你是不是蠢啊?”罵了一晚上,雖然他可能沒聽見,但白幼甯還是沒消氣,這種事也可以拿來開玩笑麼?
知不知道他差點小命不保!
路垚靠在床頭,每呼吸一下就是刺骨的疼痛,身子發軟半點力氣都沒有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我要是不去,喬楚生那個傻瓜也會去的,總得有人去解決吧?不是我就是他,有什麼區别麼?”
白幼甯:“……”
這話還真叫她一時沒法反駁,話是對的,可就是心疼。
确實,這一刀早晚會有,她哥去請罪的話說不定傷的會比這一刀還重,這一刀挨在誰身上都是挨,劃在喬楚生身上他也會疼,她不是覺得劃在她哥身上就無所謂,隻是……
啊啊啊煩死了!
真是一個矛盾糾結的選擇!
“這事兒你千萬别跟他說啊!”
“理由呢?”白幼甯第一個不幹了,她哥才是探長,這刀…說難聽點是替她哥挨了,沒道理當事人被蒙在鼓裡吧?
路垚握着水杯,虛弱地笑道:“我怕他擔心。”
白幼甯:“……”
還真是個情種!
後來啊……
喬楚生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路垚,巡捕房出了幾個案子電話也不接,人也不見的,氣得他臉色陰沉的厲害,白幼甯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他罵路垚不負責任,當即氣的把手裡的包甩給他。
“你打我幹嘛?”無辜被打得喬探長不免有些委屈。
“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就不隻是打你一下了,沒良心的家夥,你等着哭吧!”
被扔了一包的喬楚生莫名其妙地撓撓後腦勺,他怎麼就沒有良心了?把話說清楚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