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步入了十一月,今年這場初雪下得不偏不倚的趕上了立冬。
往年立冬的時候,白家都會舉行家宴,一家人圍在一起熱乎乎的吃着餃子,望着窗外飄落的雪花,白幼甯突然就想到路垚還一個人在家裡呢,正想給他打包點餃子,就聽到她爹問道:“路垚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這話一出喬楚生夾餃子的動作一頓,很會就恢複自然,裝作沒聽到。
白幼甯也懶得理他,無語的吐槽着,“我說了!我讓他一起來,結果那家夥就跟哪根筋不對抽住了,說什麼都不來,也不知道在害羞什麼!”
“還好我在走前家裡準備了點吃的,不然那家夥懶得怕是一覺睡到第二天!”
而她猜的基本沒錯,路垚确實是想一覺睡到第二天,不過不是懶,而是腿疼,一到天陰天冷的時候他腿就會疼,剛好這有趕上個下雪,根本避免不了。
路垚靠在床頭,膝蓋的位置即便蓋了好幾個毯子,也緩和不了一點疼,膝蓋處仿佛有無數的小刀在毫不留情地刺着他的關節,他閉上眼睛,豆大的汗珠細細麻麻是冒出來,指甲嵌進皮膚也不會感覺到疼,咬着牙偏過頭看着外面的雪景,這個時候喬喬應該在白家吧?
幼甯說今天是家宴,真好呀,喬喬有家人了!
有人在歡聲笑語中吃着飯,有人在摸摸的挨着苦楚,在這個初雪的夜晚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場雪下了一晚,路垚就疼了一晚,要說唯一陪着他的就是喬喬送給他的那件衣服。
直到第二天中午陽光逐漸出現的時候,路垚才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慢慢的挪去浴室沖個澡,身上黏黏膩膩的太不舒服了!
出來的時候路垚看了下表,都十二點多了,也不知道喬喬有沒有吃飯?
對哦,他好像還沒有嘗過他的手藝?
小少爺想一出是一出,拖着還殘留着酸痛的腿去廚房,做了好幾樣他喜歡吃的菜,還特地打電話給巡捕房問問阿鬥他在不在?
阿鬥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在,其實是白幼甯讓他這麼說的,不然以某個男人的性子,保準說不在。
一聽到喬喬在辦公室,路垚更開心了,拎着飯盒就去巡捕房了。
看到他來喬楚生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高興,正低頭取飯菜的小少爺自然是沒看見給,“你快嘗嘗,我做了幾個你愛吃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不用了,我不餓,幼甯,你們吃吧。”
路垚僵了一下,眼睜睜地看着他把飯給了白幼甯,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又很快振作起來,興許是他今天送的晚了,明天早點送過來就好啦,唔…趕快回去多研究幾個菜!
“那你們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别走啊,一起吃呀,”白幼甯叫住他,不滿的瞪了一眼她哥,三土自己都每天啃窩頭呢卻還給他做這麼豐盛的飯菜,不吃就算了,怎麼連留也不留一下啊?
他絲毫不懷疑,要不是她在這兒,這些飯菜說不定就給外面的小狗小貓了,辛辛苦苦做的飯菜,轉眼間就被棄之敝履,這要是讓三土知道該有多難過啊?
“不了,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呀!”
等他走後,幼甯又把目光移到飯菜上,小鼻子嗅了嗅,好香呀,她本人基本是不會做飯的,同住的這幾個月,路垚每天晚上都要上夜班,兩個人的時間總是對不上,也沒機會嘗到他做的飯,而且人家隻是來暫住,又不是傭人,也沒有給她做飯的義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