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正要伸手碰,手腕就被人摁住了,“别動,小心剮着自己。”
擡眼望去,正好對上路垚望向自己的眼神,心跳蓦的漏跳了一拍,氣氛莫名有些尴尬,法醫見狀連忙幹笑兩聲,半開玩笑的說道:“您還真以為他是吸血鬼啊?”
“即便不是上面也有細菌啊,别碰,小心感染。”
神情中滿是嚴肅,就連摁着喬楚生的手都稍稍用力,就怕他真的不聽話去碰那尖牙,彼此之間彌漫的情愫連白幼甯都感覺到了,想笑又得忍着實在太困難了,憋得笑臉都紅了。
還是喬楚生率先反應過來掙脫開他的手丢下一句“我還有事”匆匆離開。
小姑娘看夠戲頗有些意猶未盡的“啧”了一聲,看楚生哥頭一回落荒而逃還真有些不容易呢,不過…她将目光移到一旁的少年。
她不傻,方才他所言皆出自真心,字字句句皆是對楚生哥的在乎。
這樣的人,又怎會舍得去踐踏他的真心呢?
白幼甯有些搞不懂了,這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那廂喬楚生逃命似得離開,拐進不知名的角落才喘着氣靠在牆上,手腕上仿佛還留着燙人的溫度,低頭看了看,想着他剛才握着自己的樣子,心亂如麻。
腦中思緒飛快的略過,從最開始的心亂到一點點的冷峻下來,最後就變成了眼底升起濃濃的厭惡,掏出手帕使勁地擦着手腕,直到把手腕的皮膚擦得通紅,就差破皮了才不甘心的收起手帕,咬着後槽牙一腳踹下牆面。
該死,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會因為他碰自己而臉紅心跳?真當他喬楚生還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
一場意外,猶如一塊巨石投入湖中,讓喬楚生原本平靜無瀾的心激起了層層漣漪,隻是他不願意承認,時隔五年,他還會因為路垚而心動。
他甯願自欺欺人的逃避,也不想承認,他還愛着他。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再像以前一樣傻傻的去在乎他愛他,他們的緣分早在五年前的就已經葬送在那個冰冷的碼頭。
那個雪天,是他們緣分的終結,也是他們走向分歧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