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視線中藍發金瞳衣着鮮豔的少年默默扭過頭,江霖頓時了然,不由無奈,“太鼓鐘君,此事原來還需在下解釋?”
“咳……那什麼,我這不是想着你說更有信服力嘛,不然他們隻會覺得我異想天開。”太鼓鐘貞宗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但随後又想起什麼,挺直了腰喊道,
“而且你之前答應過下次讓我出陣的!我都六年沒上過戰場了,連溯行軍長什麼樣子都快忘了!這樣下去本體真的要生鏽了!”
“确是在下答應的。”江霖沒有反駁,隻輕輕點頭。
太鼓鐘貞宗聽到他的話反而覺得不妙了,鶴先生以前就經常這樣愉快的應下然後剝奪了他的外出權啊!
雖、雖然是因為他每次晚上聽到動靜就想往外面跑,但是鶴先生也說話不算數了!
“既然在下已經應允,那麼自當做到。”沒有在意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太鼓鐘貞宗驟然亮起的眼睛,江霖對燭台切光忠開口,
“允許他出陣,是因為在下有辦法暫時恢複他的視力。在下會一點感官共享的術法,可以将我的眼睛,借給他。”
“這個聽起來很有意思诶!”站在第一部隊中的鶴丸國永騰地舉起手,“主人,我可以試試嗎!”
江霖欣然應下:“可以。”
親自嘗試過之後,鶴先生也能更放心了吧。
單手靈活掐訣,江霖低聲吟誦了句他們聽不懂的句子,雙指并攏從鶴丸國永眼睛拂過,金瞳中極快的閃過白光,“好了。”
鶴丸國永眨巴眨巴眼,上下左右環視了一圈:“好像……沒什麼區别?”
“閉眼就能以在下的視覺看了。”
這麼玄乎,閉上眼還能看到?内心腹诽着,白發付喪神乖乖閉上眼睛,絲絲縷縷無實質的黑色霧氣在頃刻間湧現,放目所及,視野中竟然隻有兩處是沒有被黑霧籠罩的。
鶴丸國永倏然睜眼看向江霖:“這些黑色的東西是……!”
他頓住了,結合剛才看到的和本丸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渠下的詛咒?”
“是。”回應他的是審神者肯定的答複。
“嘶——”鶴丸國永摸着下巴,滿臉深沉,“你們人類,居然能肉眼看到這種東西?”
真是吓到他了,人類已經進化到這個程度了嗎?
“常人不會如此,是在下的眼睛有所不同。”江霖解釋了一句,不知為何聽起來帶着股自嘲的意味。
他轉而問道,“鶴先生已經體驗到了,你的回答是?”
“我沒有問題哦!”鶴丸國永聲音輕快爽朗,并對燭台切光忠眨了下左眼,“光坊,你也不想貞坊失望吧?”
聽到他這麼說,一側眼又是太鼓鐘貞宗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祈求表情,面臨雙重攻勢的燭台切光忠屈服了:“好了,别這樣看着我,我答應就是了。”
“好耶!”太鼓鐘貞宗歡呼出聲。
接着就被燭台切光忠‘警告’:“别太興奮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哎呀放心我知道,看我華麗的大幹一場吧!”
不,完全放心不了啊!
但話已經出口,燭台切光忠隻能憂心忡忡的目送江霖帶着他們前往訓練場。
“既然選擇了再次被喚醒,就适當的對審神者交付信任吧。”
放下這句話,徒留燭台切光忠怔愣在原地,江雪左文字加快步伐追上宗三左文字。
他們買了一些花種,又請江霖用靈力在院子裡劃出了一塊地,等小夜出陣回來,正是花開的時候。
訓練大廳人來人往,審神者們帶着付喪神直奔傳送門,幾乎沒有在大廳中停留的。
的确不會相處太長時間,倒不如說沒有相處的時間,熟識的審神者大概也不會選在此處閑談。
至于原因,江霖聽着大廳内循環播放的“本次任務意在訓練審神者的領導決策分析能力,請審神者坐鎮後方指揮,不要自己跑到戰場上跟模拟溯行軍面對面白刃戰!對自己的戰鬥力有點數,不要仗着是模拟戰就肆意妄為!”
全場環繞音,還有醒目的屏幕滾動播放這段話,能頂着住如此氛圍的,想必不是常人。
閉了閉眼,江霖實在不喜此處嘈雜的聲音,選了個傳送門疾步而行,“出發吧。”
他走的急,沒有發現有人盯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久到那人的付喪神都開始催促,“大将,在看什麼?”
“沒什麼。”青年男子扶正臉上的面具,“我們走吧,任務可不能懈怠。”
那個人,看着很像小江,但暗堕本丸是參加不了審神者大會的。
所以,應該是他認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