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對遊戲所寄托的喜愛總是更加純粹,憑借着隻言片語的語音,推斷他們應該是什麼樣的性格。因為想要更加了解他們,去尋找他們在曆史上留存的痕迹。”
“時間久了,喜歡慢慢變成了習慣,偶爾也會去想,如果他們是真實存在的該多好。”
“然後?我現在在這裡,不就是答案嗎?”泠月的笑容溫柔又堅定,“E區為什麼沒有出現過暗堕本丸?因為對我們來說,不用隔着屏幕才能觸碰他們,就已經是曾經渴望卻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不用說去傷害他們。”
“從我成為審神者開始到今天,已經十年了,大家對我而言已經是必不可少的、家人一樣的存在了。”
“好的,就是這些,”泠月對着光幕笑吟吟道,“我說完了。”
“唔……”江科月理腮幫子微微鼓起,若有所思地點頭,“我知道了。”
就像他是被本丸的大家養大,所以很依賴他們,類似于那樣的感情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答疑時間結束,之後是各區負責人的發言,對這一部分完全不感興趣的茵陳把注意力放在了泠月身上,要不是中間隔了個貓鷹桑,她可能會恨不得直接扒人身上去。
雖然現在也差不多,她雙眼放光地看着泠月,“你們E區的嘴可真嚴啊,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方式入職的審神者!”
“因為大家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審神者對我原來的世界來說是個有點異想天開的職業。”泠月比她大幾歲,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小妹妹一樣包容,
“而且其實沒什麼稀奇的,我們是一樣的,一樣完成任務,一樣參加會議,隻是入職方式比較特殊,僅此而已。”
好、好刺眼的光芒,茵陳捂住臉嘤嘤嘤,“這就是年上者的成熟和餘裕嗎?可惡啊我也想要!”
“沒有必要。”耳邊傳來平淡清冷的聲音,眼前也多了一塊手帕,是江霖,青年努力組織着措辭,看得出沒學過怎麼安慰人,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茵陳前輩活潑、細心、樂于助人,這是屬于你的特質,你不需要去學習别人。”
茵陳……茵陳現在很慌,她隻是想活躍氣氛啊,小江正兒八經的誇獎她幹嘛啊!這手帕她接還是不接啊她根本就沒哭啊!
最後接過手帕的是來打圓場的月城汀,“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别為難了,茵陳,擦擦你臉上的汗。小江…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别擔心,她沒有真的羨慕或者失落,隻是在耍寶而已。”
江霖輕聲應下,看起來還有點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什麼,大概是當成了茵陳的個人愛好。(茵陳:诽謗!這是诽謗!)
光幕暗下,代表着會議結束,鶴丸國永拽着江霖就跑:“走,我們還金子去!”
“诶小江你留個郵箱……!”身後茵陳隻說了半截的話飄散在空氣中。
鶴丸國永帶着江霖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一名帶着螢丸的女性審神者面前,“主人,就是她!”
“啊、啊?”清黎一眼就認出他是誰,茫然地指着自己:“我怎麼了嗎?”
“吓到了嗎?别擔心,我們隻是來還點東西。”鶴丸國永變戲法一樣掏出那枚頗有份量的金餅,“呐,物歸原主。”
他身旁的江霖微微颔首,“無功不受祿,此物太過貴重。”
聽到這些話,清黎終于明白他們堵自己路是要幹嘛了,當即失笑,“就為了這個啊,沒事,我不缺錢,不用還給我。”
“這……”江霖面露難色,“恐怕不妥。”
螢丸歎了口氣,表情無奈中帶了點恨鐵不成鋼:“你是笨蛋嗎?好好解釋清楚啊,不然會被當成敗家子的!”
“知道啦,阿螢别生氣嘛。”脾氣好的應下,在螢丸嘟囔着“誰生氣了啊”的背景樂下,清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先聲明一點,我真的不是什麼有錢亂撒的冤大頭,給小鶴丸先生送這個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鶴丸國永:不你當時把這玩意砸過來的時候完全是看大家都在給他塞東西一時上頭吧?都差點砸到他頭上了啊喂!
不知道鶴丸國永正在心裡編排自己,清黎解釋道:“黃金作為貴金屬,雖然具有極高的經濟價值,但時政是不允許我們将這些帶到現世的,否則會擾亂經濟市場。”
“在本丸,它也隻是一塊亮閃閃的延展性強的石頭而已,可以去萬屋的首飾店打成飾品戴着玩,除此以外跟一塊普通的石頭沒什麼不同,真的不需要把它當成什麼貴重物品。”
“小鶴丸先生要是不想戴,可以給你們本丸的小貞打幾個小裝飾嘛,小貞喜歡華麗的東西啊。”
“嗯?”鶴丸國永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們本丸有貞坊?”
“是你自己暴露了喲,”清黎一指他的胸口,“這根羽毛一看就是小貞的。”
鶴丸國永低頭一看,色澤明亮的藍色羽毛從衣襟中露出一截,在雪白衣衫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原來是這樣!”鶴丸國永一臉豁然開朗。
江霖:“鶴先生……”
“以及,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實在不想要你們就丢了,反正我是不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