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飯桌上一片其樂融融，心裡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食堂四層的飯味道相當不錯，莫語五個人吃得是相當舒心。

飯局結束後，楊甯安還有事就先走了，齊際被齊然叫了過去，林娜和藍焦在說話，李月行和易楓有要話說，莫簡松與莫語宿舍不在一個地方，莫語隻好自己一個人走回宿舍。

“嗨，你好，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走吧？”

莫語轉頭一看，來的人竟然是周衍。

“抱歉，我和您好像不同路吧，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們一起回去怕是會說些什麼，我不覺得有什麼，您的心上人誤會了可不好。”

“心上人？”周衍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嘲諷意味十足。

周衍無視了莫語的拒絕，自顧自的向前走，莫語隻好跟在他的後面。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當教官嗎？”周衍突然開口問道。

“之前以為是因為聶子清。”

“霍明朝有個兒子，雖然不知道是A是O，雲哥不慎弄丢了他，囑托我要找回他。而經過調查很可能在這一屆新生中。”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你在比賽中用的狙擊槍叫KH，是雲哥年輕時最擅長的。”

周衍感覺到身後的人停下了腳步，也轉過身正對着莫語，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着，電子燈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兩人的身影隐隐形成對峙的形勢。

莫語率先打破了氣氛：“你懷疑我？那你大可以驗一驗基因。”

周衍擺了擺手，“首先聯邦并沒有霍元帥的基因樣本，其次，藍閱心已經驗證你确實是莫家的人。”

“但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反複觀看了你的比賽過程，發現你用KH，不，應該說你所有的戰鬥方法在細節上都很像雲哥。别人也許無法發現，但我作為雲哥多年的副官絕不會看錯。”

說到這裡周衍直直看向莫語，目光裡隐含威脅，“那麼，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原因嗎？”

莫語迎着周衍的冷冷目光反而笑了出來，他不緊不慢地說：“還能是什麼原因？要麼是巧合，要麼我是雲總指揮官的崇拜者在模仿他呗，總不可能是雲總指揮教我的吧？”

周衍沉默了一會兒，近乎呢喃地說：“隻要沒看到他的屍體，我就一直堅信他還活着。”

周圍十分安靜，以緻于莫語聽清了這句話背後的感情，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莫語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我覺得你先收一收信息素吧。按聯邦法律，一個alpha無故用信息素欺負一個omega是要去拘留所喝茶的。”

周衍聽後收回了信息素，“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感收到空氣中巧克力的味道淡了許多，莫語回答道：“不必了，隻要您以後離我遠點就行。”

“那應該是不行的，畢竟有些東西是我一定要搞清楚的。我欠費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可以找我。”說完周衍就離開了。

[宿主，怎麼回事啊？我們是不是惹禍了？]

莫語走回了宿舍，“惹禍倒是不至于，隻要咬死不認周衍也拿我們沒辦法，麻煩倒是真的麻煩。至于怎麼回事…”

莫語冷笑一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要問問我的養父了，我會的所有東西都是他教的。他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雲霍。”

[這不可能！]

莫語将毛巾挂好，他反問系統，“我就問你一件事，人可不可能意外穿越到别的世界？”

[有…是有的，但可能性很小很小，隻有幾千億分之一的可能性啊，幾乎不可能的。]

莫語陰陽怪氣地說：“哇哦，這幾千億分之一就在你眼前，開不開心？快不快樂？”

系統：别說了，孩子要自閉了。

别看莫語怼系統怼的起勁，他自己的心緒也亂的不行。

一會兒想到和養父生活的點點滴滴，遙遠記憶裡窗戶邊總是枯死的植株，飯桌上擺着的瓷瓶，有些發黴的木凳。

一會又想到雲霍的事迹，想着養父在那個世界會不會擔心聯邦的安危？會不會想念再也見不到的朋友們？會不會在夜深人靜時懷念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莫語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連李月行回來都不知道。

“系統，最後跟随前總指揮官的那些人還有誰活着？”

系統感覺到莫語複雜的情緒，猶豫了幾分鐘後還是告訴了他。

[宿主，他們都死了，為了保衛聯邦而死，死得其所。]

“……”

莫語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應該死亡，英雄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