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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阿姨挑眉對肖妍道：“你還挺懂。怎麼，有過追人不順利的時候？”

“我……”肖妍欲言又止，“你不和宰老師聊天嗎？扯我幹什麼……宰老師快接一下我媽的話，我受不了了。”

宰樹鳴沉聲笑。

肖阿姨說：“現在的孩子都這樣，一提談戀愛就應激。說不想談戀愛，不要談戀愛。我都跟她說了，隻要能帶一個喜歡她的Omega回來，彩禮房子車子媽都給準備好，她就不樂意處。又不是沒人追你，你看不上别人什麼呢。”

肖妍嘟哝地咬了一口蘋果，“我沒遇到我喜歡的人啊，喜歡我我就要和别人處啊？什麼道理。要這樣說，宰老師那麼優秀，外部條件也那麼好，喜歡他的人肯定多了去了，他是不是該和追求者個個都談戀愛才對。”

柏霖在微博上百無聊賴地翻看熱搜，實則靜靜地聽着隔壁床的聊天。

肖阿姨還想說什麼，肖妍又說：“那我要是被一個Alpha喜歡呢？那我要是被一個Bate喜歡呢？我都給帶回來，你隻要不罵我就行。”

肖阿姨一愣，嘿道：“……你這丫頭嘴真毒。就仗着媽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沒遇到我喜歡的人我談什麼戀愛。”肖妍嘁道。

肖阿姨把臉一轉，不跟她說了，“小宰啊，别學我姑娘的，找一個知己冷暖的人才好過自己下半生。”

宰樹鳴淡淡笑着不說話。

肖阿姨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也沒有喜歡的人吧？”

肖妍拍了拍她的手，道：“媽，問太多了。”

宰樹鳴說：“有倒是有，但不是我喜歡他，他就肯定喜歡的我啊。”

肖阿姨啞口無言了。

肖妍笑得牙不見眼，“好好好，你看看，媽你看看，你以為現在找對象好找呢。都在往上爬，一想找二，二想找三，誰都看不上誰。”

柏霖拿了床頭櫃的水杯喝水，剛咽兩口就被嗆得直咳嗽。

宰樹鳴轉過身來，抽紙給他擦嘴，拿走了他手中的水杯放回了床頭櫃，幫他順着後背，“喝急了？”

柏霖咳得面紅耳赤，右手扒拉開了他給自己擦嘴的手，低下頭蜷着身子暴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

宰樹鳴問他還要不要喝，他去打點熱水來，柏霖則像是有些不太高興，看都不看他，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冷冷地說：“……我要睡了。”

宰樹鳴便幫他躺下，調整了病床的高度，再給他掖了被子。

動作十分熟稔，這幾天深夜潛入病房的陪床沒顯然白陪。

柏霖躺下後病床的電視聲和交流聲都小了很多，宰樹鳴在病房進進出出不知道在幹什麼，忙了十來分鐘才回到柏霖病床旁，拉了半邊床簾擋光，最後趴在了柏霖身邊。

感受到宰樹鳴的接近，柏霖的睫毛顫了顫。

宰樹鳴趴望着他，察覺了他的微小動作，輕聲道：“……沒睡着？”

柏霖睫毛顫得更厲害，完全控制不住，最後隻能洩氣面對現實，睜開了眼，視線對上了近在咫尺的宰樹鳴的雙眼。

“……失眠嗎？”宰樹鳴問。

柏霖聞不到他的信息素，卻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和洗衣液的清香，沉默了幾秒後，柏霖垂下眼簾，錯開了和他的對視，問：“你腰不痛？”

宰樹鳴愣了一下，茫然地發出了聲：“……嗯？”

柏霖：“……”

嘴有些快了，沒過腦子。

柏霖閉上眼，當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宰樹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後腰，說：“你問我趴着睡腰會不會痛是嗎。”

柏霖皺眉。

宰樹鳴看出來自己猜對了，于是解釋道：“還好……這樣趴一晚不會很痛，頂多會有一點不舒服。可能平時有在運動着，所以抗造吧。”

柏霖半晌沒理他。

于是宰樹鳴安靜地趴回了剛才的原樣，陪着他睡覺。

“……你來睡床。”五六分鐘後柏霖忽然冒出四個字，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做心理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