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Bate,聞不到Alpha的信息素氣味,隻有身體能感知他人信息素的“舒适”或“不适”。
就他現在這病,碰到宰樹鳴的信息素,就等于是幹柴遇烈火,不燒起來才怪。
“那您怎麼稱呼呢。”宰樹鳴直接問柏霖。
周意緻反應過來還沒給宰樹鳴介紹酒吧的這幾個工作人員,連忙說:“哦哦,來來來,我來。這位,是和霖的老闆,柏霖,木白柏,雨林霖,要比你小兩歲。這位是和霖的調酒師,滕初,滕王閣序的滕,初次的初,剛才說了,比你小八歲,是個小弟弟。”
柏霖說:“隻要你能覺得順口,随您稱呼。”
宰樹鳴沒多想,便說:“柏老闆。”
“我也是,随您稱呼,我的小名叫阿初。”滕初說。
宰樹鳴點點頭,“滕先生。”
周意緻啧道:“……怎麼那麼客氣啊?”
宰樹鳴嘗了一口柏霖調的酒,嘗後看了眼柏霖,意味不明。
柏霖無論調多拿手的酒都有用調酒器具點到手背自己先嘗一嘗的習慣,所以這杯酒他打包票絕對沒有任何的閃失。
指尖的那種灼燒越來越明顯,接着就是熟悉的内心的空虛和皮膚的不适。
柏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轉頭對滕初耳語了幾句,很快就離開了吧台。
周意緻見柏霖面色不怎麼好地離開,問滕初:“你柏哥怎麼了?”
“哦,有事兒,待會兒再來。老闆的私事兒,我是不知道……”滕初觑了眼被柏霖鎖緊的休息室大門,清洗着自己的手,心中莫名有些擔憂。
·
柏霖沒在休息室待多久,大約二十來分鐘,雖然身體還是存在不适感,但現在是生意的高峰期,想到外面隻有兩個人恐怕忙不開,他隻能快速收拾好自己的狀态,盡早回崗。
睡在他懷裡的炸炸在他忽然的動作下被驚醒,從他身上跳到地上,瘋狂地搖尾巴期待着柏霖放他出去浪。
柏霖知道,附近有家新搬來的蛋糕店,炸炸和那邊的薩摩耶小公狗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整天在外玩得忘我。
“知道了……要去找你的好朋友了是吧,晚上十一點前必須回來,小心狗販子。”柏霖昏頭昏腦地起身,松了松發緊的胳膊,抽了兩張紙巾擦去額角輕薄的汗水,把門一開,炸炸就直奔自己的狗洞,嗖地一聲蹿出去,不再見狗影。
柏霖回到吧台,吧台前已經沒了那兩個男人的身影,不過杯子還放在那。他松了口氣,走到滕初身邊,問:“周老師他們回去了?”
“啊,那個,宰哥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周哥就和他一塊兒走了。才走呢。”滕初一邊搖動雪克杯,一邊說,并擡起下巴示意酒吧的門還在晃動。
那是真巧。
柏霖心想。
他收拾起吧台上的殘局,拿走了那兩人喝過的酒杯準備清洗幹淨,卻在洗到宰樹鳴用過的那隻古典杯時猶豫着停下了動作。
片刻,他默默地将宰樹鳴用過的杯子放到了吧台内的角落,并用已經撤下的亞克力牌把它擋住了。
“哥……剛才那個姓宰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哥哥?”滕初忙活完,問起揣在他心裡想問很久了的事兒。
柏霖轉身坐到椅子上,“嗯。”
“他不知道你在這裡工作?我看進來的時候,他還挺驚訝的。”滕初說。
“驚訝?”柏霖懷疑自己當時是眼瞎了,“我怎麼沒看出來他驚訝。你們Alpha有我接觸不到的腦波嗎。”
“就是挺驚訝的啊……”滕初擦拭着手中的酒杯,唔嗯着說:“……就是,人在很不可置信的時候,臉上幾乎是沒有表情的。比如我去參加别人的婚禮時遇到隔壁那對新人是我前任……我就感覺我當時已經沒有能力去管理我的表情了,整張臉都是木的。”
“你前任都結婚了?”柏霖皺眉,“不是,這不是重點。剛才那場景和你前任這事兒不是一個類型吧?”
滕初說:“反正我通過他的面部表情猜到了他是丢下你的那個哥哥,并且他不知道你在這裡工作。你就說我算得準不準吧!”
柏霖說:“……準。”
滕初把擦幹淨的杯子放到一旁,嚴肅地問:“……那,所以,你覺得他還會來找你嗎?”
柏霖說:“我不知道。”
滕初:“你希望他來找你嗎?”
柏霖:“……”
滕初:“如果不希望他來找你但他總是來找你、你會不會為了躲他而丢下我和徐哥離開和霖?”
柏霖被他問得怔了會兒,反問他:“……你在唱rap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