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鑽進浴室洗了個澡,腦裡各種想法挨個輪了個遍,洗完出來問過老正大龍的刑期,得知的結果是。
大龍延期還沒出來。
心裡愁緒堆積全部湧上來,但願自己是最近太累了,産生的錯覺。
然而這種錯覺,整整持續了兩個多月。
一開始白天還沒有這種窺視感,隻有深夜獨自回家才能感覺到,而現在就連白天這道視線也不藏了。
正十憶一度以為自己精神出問題了,直到大龍刑期滿被釋放,找老正問過後才知道,大龍已經不在這片了。
那一直暗中盯着的人到底是誰?
總不能是……他吧。
正十憶和老徐坐在辦公室裡,兩人面色一樣沉重。
半晌,老徐聲音低沉,正色道:“報警吧。”
老徐的提議正十憶不是沒想過,小區監控也查了,但是根本沒有這個人。
洗浴離家裡十多分鐘的路程,要是有人,一道的監控早就拍下了。
老徐對這事感覺也很納悶:“你沒去醫院看看啊?”
正十憶簡直跟老徐說不到一起去:“咱倆之間有代溝,你抓緊該幹啥幹啥去吧。”
臨走老徐又指指腦袋:“我說真的,不行你去看看吧。”
“滾蛋!”
正十憶坐在辦公椅上,外面天氣漸漸回暖,穿了件大衣也沒覺得冷。
洗浴已經正式營業一段時間了,開春人漸漸多了起來,生意有條不紊進行,自上次一回鬧事到現在,浴所一直都很安甯。
唯獨那道隐藏在暗處的眼睛。
手機消息響起,很久沒動靜的列表有人發了消息。
正十憶眉毛一挑,店裡人有事全都打電話,很少會有人發消息,隻有袁初是個例外。
但這個時間,袁初正在樓下幹活。
打開手機,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發來消息。
一張高速收費站的照片。
打眼一看就是自家的方向,正十憶回複道。
“莉姐大駕光臨,是來投奔我的嗎?”
張莉立馬發了一長串菜名:“必須的必啊!菜單我都寫好了,按上面來就行,正哥給你比心~”
“少貧。”
消息回給對面,正十憶關掉手機,起身開門出了辦公室。
樓下前台正好是袁初坐班,看見正十憶要出門,張口欲言又止。
正十憶看出他想問什麼,沒等他問直接回道。
“出門接朋友,有事給我打電話。”
袁初嗯了一聲,臉上有一瞬間的落寞,正十憶小笑了一下,轉身出門。
早就知道袁初心思,隻好刻意拉開些距離。
兩個多月以來,袁初嘴上沒說什麼,明裡暗裡經常想約正十憶單獨出去,但都被拒了。
正十憶覺得自己做的挺明顯的,但是袁初又沒開這個口,也不好挑明說什麼。
左右一堆事壓着,又加上袁初這個不穩定因素,正十憶沒有一天睡過好覺。
到了飯店,讓後廚按着菜單做菜,給張莉發了個定位,對面很快就回了,大約十幾分鐘人就到了。
正十憶選了個靠窗位置,這個時間飯店裡的人不多,又隻有自己和張莉兩個人,想了想,又從六人桌換到後面的四人桌。
手機上半天沒有動靜,扭頭看見窗外停了輛白色小車。
張莉從上面下來,和之前一樣,一點都沒多穿。
戴着墨鏡也能從她飛揚的嘴角,看出她的情緒。
大步跑進飯店,正十憶還沒起身就被她抱住,這一抱特别瓷實。
正十憶好懸沒被她勒死,抱了好一會兒,張莉才撒手。
“哎呀,這麼久沒見你想不想我?”張莉摘掉墨鏡坐到對面:“我可想你了呢。”
正十憶笑笑,服務員見狀開始上菜。
張莉脫掉外套,問了一句:“你喝不?”
正十憶朝外看了一眼:“我幫你開車,你喝吧。”
張莉美滋滋要了兩瓶,二話沒說先喝先吃。
正十憶還不餓,但是看着張莉吃的香,沒忍住也夾了幾口。
吃到中旬,張莉放下筷子,喝了兩口啤酒,神情散下來。
“長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