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語笙撫摸着她的頭頂:“等我有錢了,把那塊買下來,你把他們都揍一頓。”
“你是無價之寶,沒人買得起。”
方寸集市的時間流動和外面不同,在裡面呆了大半天現在還是黑夜,距離她上班還是十個小時。吳語笙沒有禮服,貝拉和芙麗爾的碼數也不适合她,但穿着一身黑去也不行,她窩在萊西雅懷裡想了半天,尋思明天翹會班去街上逛逛。
都開舞會了,也沒人的心思在學習上。
魚睡得很沉,還有些不安穩,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做着什麼樣的夢。魔女輕手輕腳的起身上樓去到了工作間。
原主的法杖好像是用自己的肋骨磨的,阿迪雅希絲給她卻被弄丢的項鍊也是肋骨磨的,吳語笙摸了摸鼻尖,骨頭這玩意……還是呆在自己的身體裡為好。
龍牙的附魔效果比藥水和鍛造要好不少,她忙活到了下半夜煉化了三顆龍牙,剩下的四顆被吳語笙穿成了串戴在了萊西雅的脖頸上。
今天她肯定會回來很晚,給魚留點能自保的物件是飼養員的職責。
對,她隻是飼養員(冷漠jpg.)
太陽照常升起,新的一天開始。打工人的生物鐘已經固定,想賴會床都沒辦法,萊西雅一般會睡到晌午,現在還在睡,尾巴也纏着吳語笙的腰,險些把她的骨頭勒斷。
“撒開。”魔女拍打着魚尾,魚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耍賴的模樣讓人無奈,吳語笙隻能慢慢的把她的魚尾移開,穿好衣服出門。
“令行禁止。”
淡淡的藍光包裹住了小院,沒有主人的允許,誰也不能擅自出入。黑曜石趴在門口,眼看她要出去唰一下起身,搖着尾巴興奮不已,吳語笙漠然的搖了搖頭:“鬧市區不允許騎馬與砍殺,好好看家。”
安頓好魚和馬,魔女大人踩着青石闆和鵝卵石,繞開地上的污穢哼着歌往商業街趕,早晨最多的攤位還是早餐和瓜果蔬菜,少量的武器行和交易行也開啟了自己的大門,吳語笙意興闌珊,她觸碰着自己的眼睛,湛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淺淡的棕。
她的五官較帝都的人來說過分柔和,但自從戰争平息後各國商人旅客之間的來往日漸密切,不同膚色的人類不同種族的精怪在法律的約束下也能泰然自若的上街行走,相較于方寸集市的“三不管”,這顯然能讓吳語笙暫時放送緊繃的神經。
皇家的宗親國戚衣裝都是私人訂制,普通人家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像有點錢的富商才會上街買,各位收到請柬的小姐夫人們也是起了個大早去拾掇自己,吳語笙逛了三家成衣店都是人滿為患,擠都擠不進去。
要不……她還是穿一身黑去吧。
“咕,咕--”
一隻白鴿落到了她的肩上,這傳信的、肥肥的小東西脖子上還挂了枚皇家的勳章,吳語笙從它嘴裡抽出信紙,隻一眼就像燒了它。
【快點來工作,不然扣工資,禮服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
【落款:聖勞倫斯·D·克拉利斯】
我去你大爺的!
魔女心中髒話萬千,她沒騎馬沒僞裝,現在去和裸/奔沒區别,但金錢是打工人的命脈,她沒錢真的不行。吳語笙找了個小巷把自己的法杖變形成了把劍,在西幻世界裡開始修真位面的禦劍飛行之術。
于是乎,當聖勞倫斯站在門口準備嘲諷她怎麼連馬都不會騎時,就見吳語笙施施然的從劍上走了下來。
聖勞倫斯:……?
這是女巫的哪種路數?
“愣着幹嘛?不上課了?”法杖重新把長發挽好,吳語笙整理着眼睛上從裙子撕扯的布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聖勞倫斯翻了個白眼:“上什麼課,今天就連父王都在打扮自己,貝拉更是準備驚豔四座,倒是你……”
他打量着魔女灰撲撲的裝束:“我有時候覺得,你根本不像個女人,不穿束腰,不穿裙撐,不戴首飾,甚至連頭發都懶得打理,一點都沒有女人該用的樣子。”
“你認為我該是什麼樣的?”
“最起碼要有貝拉一半的精緻。”
“那隻是你以為的。”吳語笙将碎發别在耳後,語氣依舊平靜:“我見過的人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要多得多,他們各種各樣,甚至有的部族到現在連衣服都懶得穿,女人的皮膚也同男人般黝黑,身上滿是紋身。”
“束腰壓迫内髒,改變骨骼,我不想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健康,那是對我自己不負責。”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聖勞倫斯時,嘴角的笑容嘲諷:“如果你真的愛護你的姊妹,就應該丢掉那些束腰和摻了砒/霜的化妝品。”
“你的紳士風度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真論起來,我比你更尊重她們,不管是她們的意願,還是對未來的憧憬。”
“你認為和花瓶似的公主可不比你這個王子差,聖勞倫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