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我的人生目标隻剩下和你開房還沒完成了。”方辭很是惆怅地歎了口氣,“可惜你一直拒絕我,以後大概也不會有機會了,人生真是充滿遺憾。”
“你在遺憾之前能尊重一下公序良俗嗎。”林宿問,“咱倆都沒成年呢。”
“知道了,良俗哥,繼續保持。”方辭十分虛僞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咱倆的平均道德指數能保持在及格線上全靠你高風亮節了。”
林宿:“。”
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暴力傾向,不然為什麼總想抽方辭一頓呢?
不去開房,那就回家,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到家的時候别墅裡燈火通明,看樣子爸媽還沒休息。
方辭感覺自己要完。
他扯扯林宿衣角,期期艾艾地:“朱律應該告完狀了,你說爸會不會把我打死……”
“肯定會的,畢竟我都想打你。”林宿說,“你要是真被打死,我會記得給你上香的。”
方辭:“?”
就這還想談戀愛,單身一輩子吧你。
方天河在看報紙,唐姝在打電話,看樣子都在忙,但茶幾上放着一把厚重的戒尺,一看材質就知道是最硬的紫光檀。
這要是挨上一下,那滋味簡直不敢想。
唐姝挂斷電話,和方天河道:“問清楚了,關家出了點事,他家孩子和李秋存的兒子玩的不錯,想找他幫忙結果被拒了,喬家那孩子早就開始吸毒,手上的錢不夠,所以想拉李家那孩子下水,還好被方辭攔下來了。”
“李秋存麼。”方天河低低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道,“那倒是趕巧了。”
聽到生父的名字,方辭眼神暗了暗。
林宿戳了他一下,朝樓梯擡了下下巴,方辭蓦地回神,趁着爸媽沒看這邊,他蹑手蹑腳想溜,就聽方天河涼涼地道:“看來還認得家門在哪兒。”
方辭立馬滿臉堆笑,特别殷勤地上前給方天河捏肩捶腿:“爸您這是什麼話,我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家在哪兒啊。”
方天河疊起報紙,拉着方辭上下左右地看了一遍,确認人沒受傷,就把戒尺拿了起來。
方辭咋咋呼呼:“媽!媽!救我!”
唐姝把方辭拉過來,一臉心疼地摸了摸方辭的臉:“瘦了,我就說外面哪比得上家裡。”
她又把方辭看了一遍,還想扒開方辭的衣服仔細看看,方辭緊緊攥着衣領:“我真沒事,你們三個都看三遍了,我又不是猴。”
方天河涼聲道,“不是麼,我看你比皮猴還折騰。”
唐姝再三确認:“真沒傷到?那可是毒品,明天去做個體檢。”
方辭嗯嗯點頭:“真沒有,也沒被針頭紮什麼的,我可好了。”
唐姝歎了口氣:“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擔心,小宿接到電話的時候都快吓哭了。”
林宿無語:“……我沒有,媽你不要誇大其詞。”
方辭想不出來林宿要哭的樣,他就一張面癱臉,哭這種高難度表情應該不在男主的設定範圍内。
但方辭就喜歡挑戰極限,把男主欺負哭這種事一想就很有意思,他有點躍躍欲試。
“嗯沒有,你說得對。”唐姝敷衍點頭,把方辭往方天河跟前一推,“打吧,不打不長記性。”
方辭不可置信:“媽?”
林宿咳了一聲,勸道:“爸,要不還是算了吧,方辭畢竟是做了件好事。”
方天河把戒尺在掌心敲了兩敲,淡淡擡眼:“這麼心疼,那就你來替他。”
林宿拿了個橘子,低頭扒皮假裝自己很忙:“他活該,爸你繼續。”
方辭:“^_^”
他偷偷摸摸地瞪了林宿一眼,林宿一臉無辜地往嘴裡塞了瓣橘子,順手掰了一半分給唐姝。
方辭認命地伸出兩隻手手,低眉順眼地裝乖:“爸我知道錯了。”
方天河擡手就往他掌心抽了一記:“錯哪兒了。”
方辭反思:“不該報警之後還強出頭,如果不是許铮揚幫忙,現在我可能已經在醫院了。”
方天河冷笑:“方辭,你出息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學過空手道就天下無敵了,敢碰毒的有幾個不是亡命之徒,你就敢和人家硬碰硬,怎麼,覺得自己比警察厲害?”
掌心被抽得又紅又腫,燙得像是要燒起來,但方辭也不敢躲,畢竟想到那把刀他也挺後怕。
啪啪又是幾下,唐姝看不下去:“行了,又不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方辭以後要是幹什麼缺德事都是你打出來的。”
方天河:“……慈母多敗兒。”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放下戒尺,讓傭人拿了藥膏過來,方辭垂着腦袋不說話,任由林宿給他塗藥。
方天河問:“怎麼,委屈了?”
“委屈。”方辭掌心紅,眼睛也紅,他小聲哼哼,“打的好疼。”